第4章 心比天高[第3頁/共4頁]

“這還叫講究？”宋青艾嚷道：“此次我們家送出去的都是大紅灑金帖子，還特地熏了香，這個既欠都雅也冇香味，那裡講究了？”

二女人宋青蓴看著好笑，“依咱家這職位，去了也是靠邊站，隻要穿戴得體風雅就行，用不著特地添置那些花梢，平白惹人笑話。”

茶香嫋嫋，花香幽幽。

家常的湖綠色杭綢小襖，薑黃色的百褶裙，墨發上不插金不戴銀，隻用了兩支南珠花簪，耳垂吊頸著南珠墜子，一雙眼眸沉寂如水，清澈純潔。

二哥是肆意妄為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常常惹得祖母發怒。

還不如父親來得親熱。

林氏愛撫地拍拍她，“就是，我們艾姐兒要模樣有模樣，要人纔有人才，到哪兒都是個出挑的……三丫頭平時走動的人家都是達官權貴，如果她肯帶著你一起去，你這婚事早就成了……唉，靠人不如靠己，趕明兒娘就跟你去斑斕坊裁衣裳。”轉頭瞧向宋青蓴，歎口氣，“可惜你的婚事定得早，早知本日，當初就不該跟那種不入流的小官吏攀親。”

宋青蓴笑笑，“不看不曉得，本來武康侯府連請柬都這般講究。”

宋青葙抿嘴一笑，“如果我，纔不睬會它是甚麼樹，看著紮眼我就留著等成果子，若不紮眼，趁早讓人砍去當柴火燒了纔算潔淨。”

宋青蓴完整無語。

母親氣急，伸出食指戳他腦門，“再如此，你便不消回家了。”

宋青艾不愛聽，撅著嘴小聲嘀咕，“那可一定，我又不見得比彆人差到那裡去？”

林氏向來看不起母親。

四女人宋青艾纏在林氏身上不住嘴地問：“娘，我要不要去斑斕坊做兩件新衣？現打金飾不曉得能不能趕趟？到時您得讓嚴媽媽給我梳頭，春燕技術太差了……”

可父親是男人，常在外院，一日也隻能見一麵。

她本是偶然，林氏卻變了神采，如有所指地看著母親笑，“到底家學淵源，我都瞧不出有何不同……弟妹後繼有人。”

婆子甚是健談，看到桂花樹便提起鐘琳幼年之事，“……院子裡新種了棵樹，姐兒幾個都不熟諳，這個說是棗樹，阿誰說是石榴，另有的說是柿子樹，各有各的理，爭得不成開交，夫人曉得了，怒斥她們說：‘有甚麼吵的，歸正樹還在這裡，等它著花結了果子不就清楚了。’”

宋青蓴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