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料之中[第1頁/共4頁]

林氏站在屋子中間，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杜媽媽賠笑道：“不過二奶奶的確目光好，做哪行哪行贏利。”

“他不敢。”林氏本能地否定，隨即道：“咱家女兒可不能由著他說求就求，說退就退，總得等他們上門來給個說法。”

“哎。”杜媽媽承諾著，走了出去。

“以是，順義伯毫不會在這個當口退親。為了消弭流言，他隻能遣人安撫宋家冇準還會過禮。”

老太太低聲道：“你明白就行。”

冗長的光陰練就了老太太處變不驚的淡然，可老太太再如何沉著，對這門婚事還是相稱在乎的，不然當初鄭家宗子早夭，老太太也不會脫口說出“阿彌陀佛”四個字。

“蠢貨，誰去問？問誰？怎生個問法？我們宋家流派低，可不輕賤。”老太太一掌拍在炕桌上，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震得桌上的杯盞噹啷作響。

現在，流言已漫衍出去，隻等著鄭家上門了。

付氏回絕了兩次，第三次老太太點頭應了婚事。

慈安堂裡。

宋青葙心知肚明，讓武康侯府的婆子在側屋坐了。

老太太看著侷促的長媳，揉揉額角，有力地說：“今兒如果街上傳言青州府的賈家要來退親，你會如何辦？”

秀橙拍著胸口呼哧呼哧地喘氣，“老太太屋裡的彩雲奉告我，大太太得了動靜說順義伯府要退親，大太太正跟老太太討主張。女人，我們該如何辦？”

武康侯府的婆子笑著自側屋出來，“女人安康就好，奴婢恰好歸去給我家奶奶覆命。”

會不會有人相中了鄭德顯的品德家世，嫌她從中礙事，想撤除這塊絆腳石？

想起以往花會裡那幾張刻薄刻薄的麵龐，宋青葙唇角彎了彎。

杜媽媽不語，心道：若本日付氏仍在，恐怕還會變著法兒退親吧？

老太太孫氏眼波寂靜，麵上帶著淡淡笑意，可這笑意卻讓林氏內心更加冇底。老太太平生顛末無數大風大浪，幼時住在京都閣老府邸，後因閣老捲入貪墨案被免除回籍，孫氏本來定的婚事也黃了，直到年近二十才千挑萬選嫁給了宋老爺。可冇過幾年宋老爺就歸天了，孫氏獨力拉扯三個兒子長大成人讀書科考，這此中的辛苦，不說也能想到。

杜媽媽輕手重腳地上前，扶起被震倒的茶杯。

碧柳遵循宋青葙的叮嚀厚厚打賞了周醫正。

這些陳腐的舊事，宋青葙天然不曉得。她做完點心，正由碧柳服侍著換掉感染了油煙的衣服。

第一回，宋家還在濟南府，鄭大人時任正三品的批示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