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求人情惡打張昌宗施國法怒斬周卜成[第1頁/共4頁]
一夜無話,次日五鼓武後臨朝,文武大臣,兩班侍立,值殿官上前喊道:“有事出班奏朝,無事捲簾退駕!”文班中一人上前,俯伏奏道:“臣狄仁傑有事啟奏。”不知狄公所奏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此時武後正與武三思計議密事,忽聞張昌宗前來,心下大
狄公見他打畢,複又問道:“你可冒充張昌宗麼?若仍然
卻說張昌宗拜見狄公,狄公命他在本堂跪下,曉得是成心挑釁,隨即回身欲走,早經堂下走來四五個院差,將他勸止道:“你這狗才,受那個教唆,竟敢冒充張六郎,交叉衙門,究是何故?現被人看出真假,又想回身逃脫,難道胡想麼!”說著上來將他納下。
第三十九回討情麵惡打張昌宗施國法怒斬周卜成
乃我本人前來,隻因周卜成衝犯虎威,案情難恕,雖是武後本心訊辦,也不過是官樣文章,掩人耳目。傳聞實事求是,按例實施,故特趁晚前來,一則拜見尊顏,二則為這家奴討情,求大人看張某薄麵,就此開釋,免予究查。隨後覆命之時,但含混奏本,便可了事,諒武後也不致查問。”狄公等他說畢,將驚堂一拍,在刑杖筒內摔下很多刑簽,大聲喝道:“擺佈,還不將這廝惡打四十!顯見這派言詞,是胡亂假造。本院本日將周卜成示眾遊街,張昌宗這狗頭,還呼喊惡奴,圖意擄掠。幸本院命親隨前去,將人犯押回,並將阿誰周卜興帶案訊辦。張昌宗乃是他三人主子,已是難逃國法,他方且要哭訴太後,求免定罪。莫說他不敢前來,即不知短長,本日被本院熱誠一番,已是愧死,另有甚麼臉孔前來討情?據此看來,難道冒充為何!
且說張昌宗抬入家中,世人見瞭如此,無不咬牙切齒,恨狄公用這毒計。張昌宗罵道:“你們這班狗才,方纔本說不去,你等定要說去,現在受了這憂?,隻是在此亂講!我麵孔上的肮臟,你們看不見麼,腿上鮮血,已是不止,還不代我薰洗?
此時堂上堂下,差官巡捕,莫不掩口而笑,皆說狄公好個毒計。張昌宗見瞭如此,心內如急火普通,唯恐汙了臉孔,無法怕狄公用刑,不敢告饒,隻得聽眾差擺佈。頓時將一麵烏黑如銀的麵臉,塗得如泥判官類似,臭穢的氣味,直向鼻孔鑽去,到此境地,真是哭笑不得。狄公見世人塗畢,複又說道:“本
不肯認供,本院拚作一頂烏紗,將你活活打死!可知張昌宗乃誤國奸臣,本院與他勢不兩立,即便果然前來,也要參奏定罪,何況你這狗頭,換麵裝頭!再不說出,便行大刑!”張昌宗到了此時,深恐再用刑具,那就性命不保,心下固然仇恨,隻得以真作假,向上說道:“求大人開恩。某乃張昌宗的家奴王起,因同事周卜成犯法,恐大人將他定罪,故此冒充仆人,前來討情。此時自知有罪,求大人寬恕開釋。”狄公聽他供畢,心下實是暗笑:“你這廝也受了狄某的擺佈!現在不得你一個手筆,明日你又反害。”當時命刑書錄了供詞,令他畫了冒充的供押,心下想道:“如果教你受畢,須得嘲笑你一番,方知本院的短長。”舉目睹他滿臉的淚痕,將他那臉上香粉流滴下來,當即喝道:“你這廝好大膽量!本院道你是個男人,哪知你還是女流,可見你犯警已極。”張昌宗正以畫供以後便可開恩開釋,忽又聽他問了這句,如同轟隆普通,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求道:“小人實是男人,求大人免究。”狄公道:“你還要狡賴?既是男人,何故麵塗脂粉?此乃實在的陳跡,想巧辯麼?”張昌宗無可置辯,隻得忍心害理,乃向上回道:“小人因張昌宗平時入宮,皆塗脂粉?因冒他前來,也就塗了很多,覺得粉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