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往事與波折[第2頁/共6頁]

李長安思考了一陣，想起些旅途見聞，安撫道：

“無妨先與我喝上一杯。”

“亂臣賊……咳咳！”

聽他的陳述，自平盧城陷後，他的餘生實際上都在為複仇而活。而眼下，一方麵仇敵的女兒就在跟前，殺了她縱使不能說報仇雪恥，但也能稍稍安撫胸中怒焰；另一方麵，大鬍子為人對“忠義”二字固執得近乎固執，如若殺了白蓮妖女，一來背棄了他的職責，二來也對不住為此事而死的鎮撫司袍澤。

墨客神采安靜，明顯也猜到了會是這個答覆。不過他既是來做最後的儘力，天然也不會等閒放棄。

墨客說得衝動，全然冇發明劈麵的大鬍子麵色赤紅，身子搖搖欲墜。

“不忙。”

“來！”

墨客也是點了點頭。

羽士點頭。

本來是這個！

他向羽士拱手道：

說著，他俄然長歎一聲，而這一口氣好似吐出了渾身鬱鬱。

立時，院子彆傳來一個開朗的聲音。

“大儺”者，乃是官方乃至於宮廷都風行的一種驅疫避邪的典禮。詳細而言，便是效仿上古之神方相氏差遣十二神獸吞食四方疫鬼，如此恐嚇邪崇，使其闊彆人間。

“隻是……”李長安另有些迷惑，“殺了妖女，豈不是也放出了疫鬼，讓其禍亂人間麼？”

“恕難從命。”

墨客麵有愧色，他始終感覺是本身講錯，刺激到了燕行烈。

“韓兄弟開的甚麼打趣？”

“世人聽到‘疫鬼’二字，便覺得都是漫衍瘟疫的惡鬼。實則不然，這十一個疫鬼都是應著六合間的各種災異而現世，不死不滅，名為鬼怪，實為神祗，瘟疫不過是此中一個。比方‘咎’，便是應此人間兵器之禍而降世，喜殛斃，好戰亂……”

李長安抬起手上兩罈老酒，以及順手買來的一篋小菜。

羽士內心立即“格登”一聲，大鬍子眼下全希冀著跟著朝廷平叛報仇，如果對方受了招安……李長安擔憂地看去，卻發明大鬍子反倒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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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墨客點頭道，“天行有常。”

“如此，放一疫鬼不過添一疥癬，殺一妖女則除一大患，何樂而不為？”

“這平冶的城隍爺忒謹慎眼，愣是把我留了大半天，才放我回到陽間。不幸我從昨夜就滴水未沾、滴米未進，餓得我頭昏目炫，差點兒冇真去地府供了職。”

羽士點點頭，那柄可謂凶神惡煞的青銅短劍，他但是影象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