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8章 路還長，好好走[第1頁/共3頁]

精美都雅的鎏金酒杯，口內半杯酒，是玄色的液體，披髮著罌粟花般的香味，光是聞著，就能感遭到死神的靠近了。

葉青衣並未去拿毒酒，而是像個瘋子般諦視著遠處的夜驚風與閻碧瞳，那樣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而她就像是個跳梁小醜。

葉青衣唇角帶笑。

滅亡是永久醒不來的夢。

夜驚風與閻碧瞳並肩而站，颳風了，夜驚風脫下披風覆在閻碧瞳身上。

葉玄姬微微睜眼，淚水源源不竭地流出。

葉青衣苦笑著，癱坐在地上有力地搖了點頭。

直到這一刻，她才幡然覺悟本身究竟做錯了甚麼，走了甚麼樣的路。

葉青衣有力地靠在葉玄姬的身上，枕在葉玄姬的肩膀，流下的眼淚濕透了葉玄姬的肩窩。

“來，送青姨最後一程，把酒餵給青姨。你青姨啊，冇用了啊，冇力量拿酒杯了。”葉青衣說。

“玄姬啊，青姨曉得錯了，你信嗎？”

“對峙你的挑選，永不斷留地往前走，不要立足，不要悔怨，青姨會看著你的。”

半杯酒水，有些入了腹，有些從嘴角溢位。

一雙軟靴停在葉玄姬的身邊，紅色的衣襬輕撫她的臉頰，耳旁響起了女帝寒冽的嗓音：“玄姬，怨我嗎？”

“將軍，你怨我嗎？”葉青衣問。

這數十載的光陰，終是在自欺欺人。

麵對東洲女帝，再無一人敢小覷。

好久，葉玄姬雙手撐地，一頭磕下去：“玄姬，伸謝吾帝！”

惹怒東帝，何止是伏屍百萬，縱千刀萬剮，千裡流血亦不為過。

她終究曉得葉玄姬為何剛強留在夜神宮跟隨東帝了，口口聲聲說為了南洲為了葉府。

葉玄姬走至葉青衣麵前跪坐下，伸脫手擁抱了葉青衣：“青姨，一起好走。”

拿白綾的人恰是夜傾城，夜傾城垂眸俯視葉青衣：“葉護法，請選。”

“路還長，好好走，今後的日子，本帝會庇護你。”輕歌說道。

若能活著，誰有勇氣去死呢？

葉青衣拿著酒杯的手在不斷地顫抖著，如同篩糠普通，哪怕她已經鼓足了勇氣，還是不能直麵滅亡。

神月赤炎靈女，如此崇高的身份。

“青姨，我在。”

這一刻的雙眼，像是沉重的門，闔上的那一刻，卻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

完成纔好。”

“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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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衣瞳眸收縮，儘是不成置信，因震驚而顫抖動手，酒杯掉落在地，酒水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