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1）[第1頁/共5頁]

傅諒很豪放地伸出一隻手，道：“玉瓊，不消驚駭，來，抓著我的手！”

我說：“書案右邊的櫃子裡有一罐青城雪芽。”

下一刻，切膚之痛排山倒海般向我襲來，傅諒的神采隨之變得非常扭曲，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巴張得足以塞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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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安然笑道：“我何時打過冇籌辦的仗？”

兩日以後，我的傷勢漸趨穩定，太病院院使檢察過傷情，決定為我清理膿血。我望著那銀晃晃的刀片在火上翻來覆去，心下颼過一陣小冷風，吞了口口水。

我內心歡樂得緊，忙不迭調劑了一下姿式，端起茶盅悄悄嗅了嗅，複小嘬一口。一股暗香之氣立時盈滿齒頰，不由讚道：“茶湯碧綠而清澈，是為色絕；茶香幽雅而綿長，是為香絕；茶味清冽而甘醇，是為味絕。如此色香味俱全，便是宮廷頂級茶藝師，技術也不及你萬分之一啊！”

傅惟手上一頓，笑意再深三分，“學會頂撞了。”

我揣摩不透他的心機，不敢隨便答覆，思前想後，決定避重就輕說：“太子雖資質癡頑，不思進取，但貳心機純良，生性馴良，便是對寺人宮婢也從不苛責……”稍頓，複補上一句：“呃，以是，我在東宮的日子並不算難過。”

“我曉得不輕易，以是我底子冇籌算在父皇身高低工夫，關頭在妍歌。”

我笑著點了點頭。

或許在外人看來，傅惟救下妍歌是豪傑美人的斑斕相逢，卻不知這底子就是一場經心運營的局。不過也幸虧是他，驕貴如妍歌都不得不心動。

“呃，因為人的潛能是無窮的……”我望了一眼他那被我抓得通紅的手腕，訕訕道：“微臣方纔多有衝犯，還請殿下恕罪。”

傅惟但笑不語，他拿起一盅淺嚐了一口，道：“香則香矣，味道卻仍不敷純粹，約莫是因為溫度不到位，茶葉冇有完整泡開的原因。”說罷，他一撩衣袍坐回案前，持續衝第二泡。

燭光搖擺，映著他清俊的表麵。

“妍歌公主彷彿看我不紮眼，這幾日總喜好與我難堪，若你娶她為妃，隻怕今後我的日子不會好過。”說完，彷彿感覺那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來。我在他含笑的諦視中再三回味，方覺話中似有歧義——聽起來如何像是小妾受了正室欺負，找男人哭訴……==#

我“嗯”了一聲。他從架子上取下一套茶具，這是皇上年前賞賜給我的哥窯彩釉冰裂瓷，乃是由天下第一瓷器師陶景然親手燒紙，僅此一套，環球無雙。我愛好茶道，遂帶來自衝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