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人眼裡揉不得沙子（3）[第2頁/共5頁]

一樣的季候，一樣的地點，一樣陰暗狹長的甬道，一樣催人慾吐的腐朽氣味。倒是分歧的姿勢，分歧的態度，分歧的表情。四年工夫，如彈指一揮，現在再次站在這裡，隻覺彷彿隔世，不知今夕是何夕。

小安子道了聲辭職，一溜煙跑走了。

“是晉王殿下讓你這麼做的？”

固然我一口咬定傅諒的朝服是由元皇後籌辦，與他本人毫無乾係，但皇上仍然冇有減輕對他的肝火，東宮表裡扼守的兵士，比前次足足多了一倍不足。元睿急得團團轉，每日在昭陽殿外叩首求見，卻頻頻被拒之門外。

她咬唇不語，眼內波瀾不斷。

他忙不迭點頭，“這倒不是，五石散是漢王殿下的主張，與晉王殿下無關。”

天空雲開霧散，雪霽晴和，冬陽普照大地。

我揮開她的手，側身笑道：“是嗎？但，偶然老天恰好不長眼，黑非黑，白非白，顛倒是非，以冒充真，如許的事也不是冇產生過。”

我不怒反笑，取出絲帕，不緊不慢地擦掉臉上的湯汁，道：“皇後孃娘，您如果有證據，大能夠去皇上麵前告我一狀。”

她深吸一口氣，道：“你不會毫無目標地來跟我攤牌，你到底想如何樣？”

走出天牢，風雪漸止。

她端坐榻上，視野淩厲如刀，咬牙切齒道：“戚玉瓊，你這個賤人！”

小安子呼吸一滯，沉聲道：“大人，您幾時曉得的？”

他輕挑眉梢，笑對勁味深長，道：“前次能出來，此次卻進不去了？究竟是進不去呢，還是你不想出來呢？”

元君意信步走來，籠著白狐皮手攏，一襲素色錦袍清峭出塵，仿若溶在皚皚白雪當中。

“那五石散，也是晉王讓你下的？”

除夕將近，宮中開端繁忙。皇上一貫主張節約，宮宴上的歌舞和煙花以撫玩性為重，從不浪費豪華。本年他病重，誰也不敢大肆慶賀，這個年便過得更加簡樸了。

“微臣先辭職了，過幾日再來看娘娘。”說罷，我回身拜彆。

我悄悄碰了碰臉頰，帶上帽子，道：“不礙事，方纔在內裡被血燕燙到了，有點疼，歸去擦點藥膏就好了。”

“是嗎？到底是太子殿下讓你來，還是晉王殿下讓你來？”

我點頭，又道：“那件五爪團龍的朝服，是不是晉王讓你調包的？”

“你閉嘴！！！”隻聽“哐當”一聲響，她將一桌子物品悉數拂落在地，摔得支離破裂，滿地狼籍。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輕拍她的肩，緩緩道：“我隻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