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愛和占有間界限有多細瘦（4）[第1頁/共4頁]

“傻孩子，爹爹從未指責過晉王。身為皇子，他有他的不得已。當時元皇後勢盛，而晉王羽翼未豐，若冒然脫手，或許他也會連累此中。玉瓊，舊事已矣，爹爹不但願看到你被仇恨矇蔽，平生不得安寧。”

這是那裡？我四下環顧，發覺麵前的景色非常熟諳，不由大為驚奇――這清楚是我洛陽的家。

爹爹笑道：“我的玉瓊長大了，看來晉王將他照顧得很好……不，現在該稱一聲皇上了。”

好累，彷彿歇息……

皮肉扯破的劇痛如澎湃的海水普通敏捷囊括滿身，我再也忍耐不住，痛得一聲慘叫。

妍歌攥緊馬鞭，明顯已是心有顧忌，“可如果皇上找來……”

我幾近痛得神智不清，卻仍下認識地抓住了她最後一句話，氣若遊絲道：“是你……害了傅諒……”

“不，不是！”我大聲道：“是他害得爹爹慘死獄中，是他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我恨他，我如何能夠愛上他！”

“殺你？當然要殺你，不殺你怎能解我心頭之恨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快就斷氣，我要漸漸跟你玩。”話音落下，她將匕首狠狠插進我的肩頭，笑道：“如何樣，舒暢嗎？”

四月，春深日暖。洛陽城內，牡丹雍容盛放，姹紫嫣紅，國色天香。

我依偎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和順的體溫，終究放心腸睡去。

***

寶寶，對不起，孃親冇有才氣再孕育你了。對不起，冇能讓你看一眼這個天下，就倉促送你上路。

這女人好歹也當了大半年的皇後，竟然涓滴冇有長進，做事仍然不顛末大腦思慮，隻圖一時痛快，底子不顧結果。看她的反應，約莫是一時髦起將我捉來鞭撻泄憤，完整冇有考慮過善後的題目……我也是醉了。

妍歌一愣，俄然停下行動，腳下趔趄了幾步，瞳孔中模糊浮起些許發急。

“不要哭，你很無能，爹爹為你感到高傲。你的運河設想圖紙爹爹看過，很好，構思很奇妙，連爹爹都自愧弗如。玉瓊，你必然能成為名垂千秋的齊國第一女傅。”

我舍不下誰？我茫然地望著他們，“我不曉得，我不曉得……”

我跌坐在地上，一時神思不屬。

“玉瓊，對不起，對不起……”那聲音壓抑而痛苦，一遍又一各處呼喊著我的名字。

秋夜的涼意如水般滲入出去，悄無聲氣地將我包抄。

疼痛愈發激烈，彷彿有一把火，從左肩一向燒到太陽穴。呼吸變得沉重不堪，每吸一口氣都要耗儘滿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