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坐堂[第1頁/共3頁]

薑灼點點頭，將手搭到對方脈上，細心探了好久，隻覺到他脈相濡緩，很有滑象，薑灼又讓那人伸了伸舌頭，隻見舌苔白膩，明顯脾胃平衡。

“鄭公，你這門徒今後怕是不得了，敢有本身設法，確是塊良醫的好料子！”無涯先生大鼓掌掌。

王瑜芙主動出銀子給馮嬤嬤治病，倒讓薑灼生了幾分好感，至於和王瑜芙一起成了馮嬤嬤口中的“天上仙女”，薑灼倒有些不敢當，感覺本身不過儘些醫者的本分。

鄭無空拿過薑灼的方劑看了看，並不急著評斷，卻對她道：“快來見過無涯先生，這一名滿腹經綸，學富五車，乃長安城馳名的大師，非常天下讀書人推許，與為師乃多大哥友。”

倒是這時又有一人走上前，大風雅方地坐到了薑灼跟前。

等病人終究脫了衣裳，阿青倒先“啊”了出來，大抵是被龐大的膿瘡嚇到，薑灼卻極平靜，用手謹慎地觸了觸，立時聽病人疼得大嚎，隨後又道自從身上長了這東西，他便寒熱不均，冷起來要蓋數床棉襖，熱起來恨不得跳到三九天的河裡泡著。

薑灼想想，問了句：“想是先平生素是饕客吧？”

“老夫患暈症已有3、五年，平素頭重、胸悶還多痰，近期發作頻繁，時有眩暈，便瞧著麵前老是在晃，甚或還會嘔吐，有一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病人自訴得倒也詳確，最後還彌補：“平日也是受不得熱，一熱便頭昏，更不能負重，實在苦不堪言。”

這時有病人被領到薑灼案前，瞧著她另有些稚氣未脫的臉，病人不免有些遊移，退了兩步道：“阿誰……我不急，回甲等鄭公得空，我再過來。”隨即二話不說掉頭而走。

對方個頭中等，瞧著像是位讀書人，身著曲裾深衣，頭戴方巾,雙眼極是敞亮，不過臉孔清臒，一坐下便不斷地在咳嗽。

鄭無空無法地搖了點頭，叮囑薑灼：“再加些勾藤，菊花，以增停歇內風之力。”

待見最後一人，恰是方纔棄診的那位，薑灼倒是細心的問了病情。

那人很有些驚奇：“小大夫如何得知，老夫除了美酒，便好甘旨好菜。”

被稱為無涯兄的這位立時起家回禮：“鄭公，本日鄙人來複診，心下生了些諧趣，想要考考鄭公這位小門徒，不過……恭喜鄭公，公然得了一名高徒！”

明顯他並不介懷薑灼麵相稚嫩又是個女郎家，直接將手臂放到脈枕之上，笑著道：“小大夫，本日便費事你了。”

有了無涯先生帶頭，再加上鄭無空親口賜與必定，薑灼背麵的病人倒是多了起來，也不知無涯先生是不是閒得慌，竟然並不肯走，而是在診堂坐了一天，直到病人漸少，鄭柯又跑過來報，在花廳備好酒菜，無涯先生這纔跟著鄭無空走了，隻留下薑灼單獨坐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