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身世[第1頁/共3頁]
“小丫頭,但是看得一頭霧水?”伍太醫乾脆撩袍坐到了薑灼劈麵的矮榻上。
“不過她胎相不穩,有流產之征,鄙人開了幾副保胎藥,現在已然冇有大礙。”
薑灼倒也承認:“這裡頭記錄的脈案確切通俗,以小女現在見地,確切歎爲觀止,拜讀過此中精方,大有茅塞頓開之感,冇法不說出一個妙字。”
“便如孩童夜遊之症,烏鶴子便錄了多方,論其致病機理或為肝鬱不舒,臟陰不敷,或為痰熱壅肺,痰火擾心等等,所用丹方天然也大相徑庭,實在烏鶴子也是在警告先人,為醫者需辯證施治,不成不求變通,以偏概全。”
鄭無空俄然長歎了一聲,目光超出書房窗戶,落到還是坐在矮榻上苦心研讀書的薑灼身上,隨後飲儘一杯酒,低聲道:“伍老,鄙人本日特地帶她來見您,您可知她到底是誰?”
“伍老,鄙人這灼灼可還差能人意?”鄭無空笑著問道,神情中卻含著對勁。
“伍太醫臉孔發紅,微有薄汗,舌間露薄黃苔,想是氣陰兩虛,肝陽上亢,經常頭痛,手足麻痹吧,此便為喝酒過量之兆,”薑灼卻不依不饒:“伍太醫也該忌酒,常日裡多多到外頭走動,方為延年益壽之正道。”
“鄭公這門徒收的絕妙!”伍太醫終究忍不住嘉獎起來:“我還奇特,方纔這孩子瞪著老夫半天,本來竟是為瞧病的,不過灼灼,老夫這弊端由來已久,自知因何而得,也明白了局如何,隻人生苦短,叫老夫棄了甚麼都好,這酒,千萬舍不掉的。”
伍太醫嘲笑:“宮中太醫可都是些吃白飯的,每天存候然脈,倒是甚麼都診不出來?”
“說來話長,鄙人當日前去武威郡治瘟疫,趕上了灼灼和其弟武兒,這才曉得,她是被我師弟薑修起收養,難怪修起當年俄然分開長安城,竟是為保住灼灼。”
鄭無空忍不住想笑,感覺伍太醫這故鄉夥正話反說的本領倒是見長,他明顯從伍太醫的眼神裡看到了讚美和喜好。
“哦?”伍太醫來了興趣:“你便說出一個,讓老夫聽聽。”
“女子不成學醫,老夫疇前曾認得一名女大夫,醫術高超,耐煩詳確,連男人都比不上,你養父倒是陳腐得很,”伍太醫不同意隧道:“他日見到你養父,老夫自要同他辯論一番。”
伍太醫捋著白鬚,並不籌辦當著薑灼的麵誇她:“這丫頭不過如此,想來鄭公也是後繼無人,才隨便尋了個冇甚講頭的。”
鄭無空笑道:“原該早些過來,半道被江常侍拉了去,說是一名宮妃有些不當,讓鄙人疇昔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