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第1頁/共3頁]

薑灼笑了笑，自方太醫提到王攀獻藥之事，薑灼就一向惴惴不安，雖諸葛曜提過，若不宣召，便不要她過來，不過性命關天，她如何能坐視不管。

來者可不恰是徐國公。

到了寢宮，兩位太醫獨自進了裡頭，房醫女則拉了拉薑灼，帶著她站到一處避風之地候著。

未想薑灼並未被帶進寢殿，而是去到了東邊的書房。

薑灼走到近前，跪到結案下。

“罷了，”聖上擺手道：“王攀在朕身邊奉侍多年，他的醫術，朕還是曉得些的，並不至於有你們說得那般糟糕，朕信得過他，你不要再多言了。”

一進到內裡，薑灼實在有些驚奇，卻本來諸葛曜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此處，她先前竟是並未瞧著，竟或是，諸葛曜早就來了也未可知。

這會子看到薑灼，徐國公稍愣了一下，隨即問了句：“女郎本日怎得過來了，是聖上……”

未及再思忖，薑灼直接小步跑到那人近前，低頭斂衽見禮：“小女見過國公大人。”

“朕已然傳聞過，當日王攀起了些貪念，竟欲抄襲鄭無空之遺冊，聽得你厥後，竟氣得要打官司了？”聖上笑問。

這會子不但薑灼，書房內的諸葛曜同徐國公皆是不解。

隻是若聽之任之，結果怕會不堪假想，薑灼一時竟要急壞，不知該用多麼體例，才氣讓聖上莫再亂服藥。

“你這小醫女，竟管到聖上用藥了？”聖上嗤笑一聲，薑灼聽出，聲音較著恍惚。

“小女乃是大夫，最是曉得，病有表裡真假寒熱不等，藥有君臣佐使大小奇偶之製，當日按聖上之症況，小女開出了大黃與黑豆配伍之方，自為對症下藥，以達風熱除痹之本，然本日小女偶知，王太醫竟進獻通聖散、四物湯、黃連解毒湯三味，小女壯膽，覺得並不當，這般用藥毫無考憑，且如果久服，怕是不但不能速解，反要更加其害。”

薑灼自是應了，不一會，便退回到了房醫女中間。

“聖上……”薑灼倒是不平：“小女並不評價王太醫之醫術，隻可否讓小女向聖上再行解釋？”

“此等乾才……”徐國公不由啼笑皆非，搖了頭半天，終究歎道：“公然，聖上竟胡塗了。”

聖上彷彿當真地在聽，但是到了背麵，卻又笑起來，用另有些顫栗的手點了點薑灼：“你這位女郎，既然是鄭無空之徒，這醫術多少也該有些，隻畢竟是女子，說來氣度還是完善，公然不如男兒。”

倒是薑灼被徐國公這話給愣住，現在他們皆在未央宮中，聖上就於中間寢殿以內安息，徐國公向來乃謹言慎行之人，何至於冒然說出此等之語，竟不怕被故意人聽去，尋他個大逆不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