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窘境[第1頁/共3頁]
梁兆琦卻顧不得她如何,正色問道:“秋芙女人,那日你說丟了東西,讓我幫手找尋,我也幫了。你緣何恩將仇報,誣賴於我?”
他一揮手,兩名部下上前按住了梁兆琦。
陸昌瞪著眼,低聲對許澄寧私語:“是不是有甚麼曲解?梁四公子一貫風評極好,就剛纔所見,也是君子之風啊。真不敢信賴他會做這類事!”
鴇母氣道:“如何,還思疑秋芙?你是不是與他一夥的?”
“我是被冤枉的!”
阿孃披頭披髮,被一根粗繩捆得結健結實,無數的臟汙渣滓一發接一發地丟到她身上臉上,村民們推搡她、虐打她、唾罵她,把她推上沙堆吊起來。
“臟女人不守婦道勾引男人,不得好死!”
“管事言重了。”陸副批示使手一抖,長刀回鞘,他昂著頭傲視下方,“總要聽聽梁公子如何說,萬一冤枉了人家……平襄侯府,安王爺惹得起,你一個主子,惹得起嗎?嗯?”
陸副批示使看梁兆琦氣得滿臉通紅,插嘴道:“說了這麼多,可有憑據?”
“有人偷了少爺的東西!我們少爺是被讒諂的!”小廝倉猝解釋。
“公子是不肯承認了?”秋芙女人冷冷一笑,一滴清淚掉下來,“你右邊胸口有兩顆痣,是也不是?”
“梁公子偶爾會在販子上走過,奴從姐妹口中曉得了他的身份。”
她朝芙蓉樓門前的紅柱猛地衝疇昔,雖則禁止及時,額頭還是蹭破了一塊,鮮血如注,煞是可怖。
梁兆琦氣得渾身顫栗。會試期近,他這個時候進了衙門,運氣好些,能在開考前出來,以後混個同進士;如果運氣不好,他連了局都不必了,有這麼個汙點在身上,他這輩子彆想再抬開端來。
見來者不過一個小小的巡城軍官,安王府的豪奴眼高於頂,半點不放在眼裡:“公道?到了安王府,王爺天然會給你一個公道!帶走!”
乾枯肥大的老婆子是她祖母,帶頭領著村裡一幫女人,用儘了統統最肮臟與暴虐的話語,指著阿孃漫罵不休。
一個是流落風塵的不幸女子,一朝寥落,便會被踩踏成泥,再無希冀。
許澄寧冷眼看幾個官兵拿住了梁兆琦,秋芙女人倚靠在丫環懷裡朱唇緊抿,眼角仍掛著水珠,卻固執地不肯掉下去。
“你如何會知?!”梁兆琦大驚失容。
“此物莫非不是你的?”
一隻金褐色的快意紋香囊丟到他跟前,梁兆琦神采一變:“你偷了我的東西?”
梁兆琦一聽,大為光火:“你、你信口雌黃!我何曾碰過你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