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問詢[第1頁/共3頁]

不管鄉親們如何群情，許澄寧把李茹送回了家。

藥罐咕嚕嚕地滾著水，許澄寧打濕帕子給李茹擦了擦臟兮兮的臉。

許澄寧粲然一笑，然後皺起眉頭問道：“我剛纔回家，怎的家裡都空了？我娘他們搬場了？”

周縣令彷彿燙了屁股似的站起來，連說不敢不敢，謙虛答允了下來。

李茹破涕為笑，不美意義道：“南哥哥長高了，比疇前更都雅了。”

許澄寧看她又後怕地顫抖，柔聲欣喜：“彆驚駭，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過往的回想漫上心頭，許澄寧壓下出現的酸意，用心腸給李老爺子把脈。

“接他們走的人呢？可有說是那裡人，哪戶人家，姓甚名誰？”

病是小病，但到底年紀大了，又受了刺激，衰弱得很。

說曹操曹操到，門外俄然吵吵嚷嚷，緊接著有人喊道：

爺爺急怒病倒，她隻差一點就要不清不白地死在薛家。

許澄寧摸摸她的頭，比劃了一下。

“我聽人說，彷彿是有人要認了你二姐作女兒，也有人說，是那家裡的老爺看上了你二姐，要抬作小妾……稀裡胡塗的，大師也都弄不明白。不過，我瞧劉嬸子一向在笑，該當是功德罷。”

小李茹踉踉蹌蹌拉著李爺爺出來，指著她，奶聲奶氣地啊啊了兩聲，李爺爺就把她抱進了屋，端出吃剩的稀飯和饃饃給她吃。

厥後李爺爺身子骨差了，她也上了書院，每次回家都會折朵小花，隔著籬笆條遞給眼巴巴的李茹，也力所能及幫她乾點活，直到她跟著燕先生分開。

李老爺子是村裡獨一的秀才，識文斷字，偶爾會捧著舊書看，因為她老是踮著腳偷偷瞄，厥後乾脆就把她抱在膝上，一個字一個字教她讀謄寫字，小李茹就扒在李爺爺膝邊看著他們。

這些都太恍惚了，許澄寧想了想冇有眉目。

李茹都快被欺負死了，李老爺子那麼心疼她不成能不出麵。

小時候她老是受欺負，像暗溝裡的老鼠一樣，大家喊打喊罵。在內裡被村裡的孩子追著打到家裡，然後又被兩個姐姐擰著耳朵攆出來，不給吃不給喝。

李茹用力想了想：“來了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彷彿姓陳，穿戴很繁華，說的是官話，斯斯文文的，其他的，都冇有聽到。嬸子能夠怕再被大宅的人找費事，也冇說。”

她負手走出去，把剛要邁進門的許大地堵在了門口。

她語氣帶著幾分謹慎翼翼，恐怕許澄寧會難過。

李茹搖點頭：“那些人彷彿不是本地的。來的時候還帶了好些好東西，你大伯他們想搶，被攔下了。劉嬸子他們被接走後，你大伯四周探聽，也冇探聽到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