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雞毛蒜皮小事多（上）[第1頁/共3頁]

見此，林芳雅感慨――你丫如何不去拍窮搖劇！就這說哭就哭的演技，關頭是還哭得很淒美，巴掌大的小臉滾落晶瑩的淚珠，我見猶憐，不去做窮搖劇的女主，太可惜了啊!

鶯姐兒哭得淚眼昏黃，好半天賦反應過來，不是送她歸去，而是讓她跟那邊說一聲，就算正式在二房落腳了？喜極而泣，“全聽阿婆安排。”

鶯姐兒一聽，當時就愣住了，眼眶一紅，淚珠兒在眼眶裡轉了兩轉，冒死咬牙纔沒掉下來。

林芳雅主動腦補――又得殺一頭豬！

“看看，看看！跟你姐姐學著點，這麼大了，整天不著家，跟野孩子似地就會瘋玩！家裡的工何為麼也不做！不曉得你姐姐身子纔好，受不得累？掃個地還磨磨蹭蹭的，你說你跟你姐如何差這麼多呢！如果有鶯姐兒的一半，我不曉得有多費心！”

看似荏弱的鶯姐兒俄然發作了，飯也不吃，過來抱著高老太的大腿，哭著跪下了，“我毫不歸去！阿婆，求求您了，不要送我歸去。做牛做馬都能夠，再也不想歸去了！”說完，就是一陣嚎啕大哭，委曲得甚麼似地。

小嬸劉氏也一愣，忍不住開口勸到，“媽，好端端的乾嗎送鶯姐兒歸去？您看她來時瘦成甚麼模樣了？一把骨頭！來咱家幾天工夫，神采也好了，精氣神也足了。這如果送歸去，如果鶯姐兒再想不開……”

對她好的人，她雙倍酬謝。對她不好的人，也彆希冀她虛懷若穀、不計前嫌。

高老太直感喟，“丫頭，彆哭彆哭了！你情願住這兒，就住下來，情願住多久都行。不過，總得跟那邊說一聲吧？”

“不……”

剛說完，那滴包含已久的眼淚就吧嗒落下來。

這個家，當然是鶯姐兒本來的家。

由始至終，林芳雅咀嚼的速率穩定，除了眼眉挑了下，再無其他，彷彿身邊產生的事情跟她無關。鶯姐兒是哭也好，是笑也罷，她的眼睛隻盯著盤裡那條滋味無窮鮮美的魚。

小嬸嬸劉氏不曉得是不是每月一次的“週期性暴躁症”發作了，張口不歇的罵了小半個時候，早練成“皮厚神功”的林芳雅充耳不聞。她瞟過東屋，感覺鶯姐兒的身影大抵閃了三五次，心機嘲笑了下。

高老太有她本身的設法，“你嘮叨甚麼！彆覺得老婆子不曉得，這幾天都是鶯兒做的家務，洗碗掃地刷豬圈，都是她乾的。她留下來，你便能夠輕閒了！這麼大人了，都不好說你，也動動吧，整天在家筋都養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