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頁/共4頁]

張子堯停止撲騰，從榻子上爬起來，三步並兩步來到閣房掛著的那幅畫捲上麵：“不說話有人能把你當啞巴龍？嗯？就你話多！”

“你個記吃不記打的，幾塊糕點便將你拉攏了……我看你明兒也不消練畫了，乾脆就尋個來由在這王府待著也挺好，他日做個王妃甚麼的……”燭九陰一臉恨鐵不成鋼。

燭九陰也黑下臉：“不是片皮鴨你帶返來做甚麼？”

同夜色下吟唱《蜉蝣》的她判若兩人。

張子堯懵逼地愣愣道：“草民今晚已大飽口福，王爺實在不必……”

“本王想送，便送了。”

“我和王爺說話，”張子堯脫了外袍順手掛上，拍拍裡頭潔白的裡衣頭也不抬淡定道，“你不歡暢？”

此時，屋外天氣漸亮，一縷晨光從半敞開的視窗灑入，但是屋內卻還是有些暗淡。

張子堯拎著那沉甸甸的食盒滿臉問號。

“……”

“那你老提她。”

“你祖父當年因一幅《鳳棲梧桐圖》名滿天下，他孫子也不差啊，因為一隻從畫裡跑走的鳥兒成績一段姻緣做了第一男王妃，也算是另辟門路的名滿……你說甚麼？”

還好房間裡這時候已經一片烏黑。

那翠鳥的臉連接著人類女子的身子，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特違和，此時她目不轉睛沉默地盯著張子堯，張子堯活生生被嚇出一身盜汗，猛地一個顫抖，終究從這奇特的夢中驚醒過來。

“那地痞做甚麼送糕點給你？”

“甚麼？”

……

樓痕卻隻是悄悄一笑：“收著，吃不了便放那。”

正對著他的倒是一張充滿了翠綠湖藍羽毛、圓眼尖喙的臉！

“九九，你有冇有在聽我說話？”

“啊啊啊不要臉！張子堯你臭不要臉！啊啊啊！”

燭九陰話語一頓，低下頭看著張子堯用警戒的聲音問：“你蠟燭拿遠點，謹慎火燭。”

“那是震驚。”

張子堯端著蠟燭，手穩如泰山，問：“誰姿色平平硬邦邦臭烘烘？”

“歡暢麼？”

“好了，本王隻是同你開個打趣，怎的便嚴峻起來了？連癩蛤蟆都出來了……”世上可冇有具有如許靈氣的癩蛤蟆。

張子堯倒吸一口冷氣：“老子不好龍陽！”

張子堯踮起腳，伸手戳了戳那畫上的賤龍：“王爺給的，我還能摔回他臉上？”

“……”

樓痕微微一笑，將後半句話好好地藏在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