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發威[第4頁/共5頁]
無咎不由皺了皺眉,他早知子柔陰狠,卻不料他連週歲的乳兒都不放過。
“是服毒身亡的,”侍衛歎了口氣,“□□下在雞湯裡。”
世子無咎這婚結得非常不易,先是胸口被刺了個洞,接著夫人又跑了,折騰到早上還得打疊起精力忽悠他父王,對付那哭哭啼啼的狐姬。
子柔又如有所思地打量著她掛在腰間的刀鞘,非常遺憾地說道:“我還聽聞,流水刀等閒不出鞘,一出鞘便要見血,不然我必然要向娘子請教參議一二。”
兩人相互防備,白日忙著趕路還冇甚麼,一閒下來氛圍便有些古怪,子柔不時與她閒談兩句,但董曉悅總狐疑他話裡有話,內心的弦緊緊繃著,倒比趕路還累。
承擔裡的東西倒是一件冇少,內裡也冇有甚麼奧妙的東西,但是這個認知讓人很不舒暢――董蜜斯生長在社會主義陽光的暉映下,對這類偷雞摸狗的活動有種天生的架空。
第二天淩晨醒來時火堆已經燃燒了,董曉悅展開眼先警悟地看向子柔,隻見他靠在中間的樹上,垂著頭闔著眼,呼吸均勻,彷彿還冇醒。
如果,假定,萬一,真的認錯了人,那她這幾個月豈不是打白工了?最要命的是,她上哪兒去找真的梁玄啊?
“娘子豁達,所言甚是。”子柔不再窮究。
無咎忖了忖,搖點頭:“高朋用膳,那農婦必定侍立一旁......待客人走了再用他剩下的殘羹殘羹......貧家冇有那些講究,多數就取客人的碗用,子柔並非孤身一人。”
“陳娘子如許的絕頂妙手,千裡迢迢前來楚國,特地護送我回晉,實在大材小用,”子柔說到這裡頓了頓,彷彿不經意地瞥了瞥董曉悅,“娘子可有彆的要務在身?”
這麼一來他的古怪行動便都說得通了。
按理說子柔並不曉得晉國大夫派人給他帶信並護送他返國篡位,可他卻未卜先知地作好了流亡的籌辦,不但殺了仆人,還讓農婦提早籌辦了馬匹和行李――不管本身去不去找他,他都預備明天跑路。
董曉悅嫣然一笑,轉過臉去翻了個白眼,啊呸,油膩。
“取絹帛與筆墨來。”無咎定了定神,掖掖疼出的盜汗。
固然直覺讓她去吃世子的轉頭草,但是董蜜斯嗤之以鼻――直覺靠譜的話她去買彩票算了。
既然目前冇法證明又冇法證偽,那麼風險最小的挑選還是暗中察看,以觀後效――萬一把子柔送回晉國纔是達成任務的關頭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