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決心[第5頁/共5頁]

“未曾，”子柔笑道，“我突發奇想，籌算轉道陳國。”

那獵戶見他文質彬彬，通情達理，也不究查馬匹和老婆被他圈套所傷，頓時鬆了一口氣，不由愧怍道：“四周並無旁的人家，朱紫如果不嫌棄，莫如在我家歇歇腳。”

子柔扶著董曉悅上了他的馬，牽著韁繩，跟著在前帶路的獵人，在暖金色的落日中緩緩前行。

兩人趕了一上午的路，董曉悅俄然感受有點不對勁：“公子，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他挖的圈套害人家人仰馬翻，一場事端看來是躲不疇昔了，他正躊躇著該放下弓箭向他們乞命還是該回身逃竄，那俊美女人卻將長劍收回鞘中，作了個揖：“我等乃楚大夫門下客，欲往衛國，路過寶地，山荊不慎傷了足，敢問附近可有村閭？”

“左前足折斷了，冇稀有月怕是養不好。”子柔邊說邊站起來，拍拍衣袂沾上的灰塵。

董曉悅一驚，昂首看子柔，隻見他靠坐在牆邊閉目養神，彷彿並未聞聲。

就這麼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個多月，再有三四天就能到達楚宋邊疆，一入宋國，楚人便鞭長莫及，他們也不消再這麼藏頭露尾了。

董曉悅內心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不過冇有多說甚麼，去屋前溪水邊大略洗漱一番，回到屋裡喝了半碗粥。

董曉悅走出房間，隻見鍋台上放著兩碗溫熱的粟米菜粥，那獵戶連同他的妻女卻都不在。

“這......這......”侍衛張口結舌，“仆辦事倒黴......”

侍衛已經泫然欲泣，咬咬牙道：“殿下，仆這就去備駕！”

無咎對著掌心的一小截紅纓繩看了又看，很久纔回過神，對侍衛道：“替孤備車馬。”

子柔天然冇有貳言。

“都怪我不謹慎，拖累了公子。”董曉悅致了歉，從衣服上撕下片布條，用涼水浸濕了一圈圈纏裹在紅腫的腳踝上。

董曉悅坐在前麵，子柔坐在前麵手握韁繩，把她圈在懷裡，行進中男人的胸膛時不時擦著她的後背，董曉悅冇有半點旖旎之感，隻覺一陣陣寒意順著脊椎往上爬。

第二天淩晨，天還未亮，一聲雞鳴把董曉悅從睡夢中驚醒，她展開眼，隻見子柔已經醒了，正在用一塊絲帛往劍刃上擦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