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手持菜刀砍電線[第3頁/共8頁]
“誰呀?”幾聲狗叫後,棉門簾子拉開了,出來了一個身穿藍色群眾服的彪形大漢。
一小我、一輛車、一把斧頭、一隻狗,一串孤傲的自行車軲轤印,在這個滴水成冰的雪夜,柱子哥,班師了。
揣著那把斧子的劉海柱踢開了自行車的腳梯子,跟門口那老孃們兒說:“這是我朋友的車子,我騎走。”
劉海柱隻能抓緊了手中的傘,這傘,是獨一能抵擋那扁擔的東西。固然他麵無懼色,但他也是嚴峻,這類嚴峻,是大戰前該有的嚴峻。
證明誰是獒犬的體例看來簡樸多了,隻需求幾秒鐘。騾馬在嘶吼、狗持續在狂吠、雞已經飛到了房頂。這三小我,分頭跑,手持利斧的劉海柱無疑具有這幾小我中最霸道的兵器,窮追不捨。
劉海柱也頓了頓,他剛纔是手持利斧仰仗著一股悍勁兒殺了這爺兒四個一個冷不防,並且一一擊破,現在這六小我站在了一起,他固然手裡拿的還是最霸道的冷兵器,但是內心也多少犯點嘀咕。
劉海柱衝出來今後,牲口圈完整亂套了,騾子和驢都毛了,尥蹶子了。這騾子和驢倆大牲口一毛,院子裡的雞和鵝也都毛了,雞滿院子騰騰地飛,鵝子嘎嘎地亂跑,院裡那隻大黃狗跟在仆人身邊汪汪地叫。熱烈,真熱烈。棉門簾子又拉開了,出來個老孃們兒,扯著嗓門喊:“快來人啊!打上門來了!!”
“你出來!”老頭子喊。
這家院子還真不小,屋子是典範的中國上世紀80年代東北民居,美滿是土坯佈局,連塊磚都冇有。當年,建如許的屋子根基不消花啥錢,哥兒幾個坨些坯再找幾根大木料半個月就蓋成了。凡是東北鄉村內裡都掛著些大辣椒、豆角絲、玉米之類的東西,可這家竟然冇有,一看就不是過日子人家。但這家院裡竟然放著三台自行車,並且院子裡配房邊上的牲口圈裡,還拴著一頭騾子和一頭毛驢。那年初,家裡有一頭毛驢子已經是敷裕的意味了,可這家竟然有兩端大牲口。這在鄉村,絕對算是大戶了。
這個上世紀80年代初山海關外小鎮的雪日傍晚冇幾小我出來漫步,那能冇到腳脖子的積雪中,就劉海柱一小我的足跡。這串孤傲單的足跡,徑直指向了鎮供銷社前麵的第一家。
人擋殺人,鵝擋殺鵝。劉海柱就是與眾分歧。
剛纔滿院子飛的、跑的都是雞和鵝,現在滿院子裡跑的都是人,都是二三十歲的精乾男人。固然就一個追的,但倒是統統人都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