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煤油燈[第1頁/共5頁]

劉海柱問:“現在在哪兒呢?還好嗎?”

老頭接著說:“胳膊也是。”

第二夜,劉海柱又和老頭喝酒。老頭白日不如何說話,就是喝了點兒酒然後話多一點。

能夠是這老頭太久冇說過話的原因,跟劉海柱越嘮話越多。

“徒弟,我……”

“就吃蛋糕?”

現在劉海柱懂了,這屋子,就是這老頭給本身蓋的墳,他在這裡等死。

“……那我給你燒點水去吧。”

第五夜,二東子來了。

“二東子,不美意義啊。”劉海柱挺慚愧。

這房間也太埋汰了,炕蓆上滿是灰不說,連被子上彷彿也滿是灰。牆上糊的報紙早就被熏得焦黃,連牆上貼著的毛主席像不細心辨認也和牆上糊的報紙分不開了。劉海柱還定睛看了看報紙,那報紙上日期竟然是1969年。敢情這房間已經快13年冇糊過新報紙了?二東子這門徒是如何當的?

“……不曉得,應當冇死。”

“……”這些事兒,劉海柱可向來冇想過。聽到這老頭說這些,劉海柱才發明本身做了多蠢的一件事兒,現在劉海柱感覺本身呼吸都困難。

“柱子,這是我徒弟。”二東子說。

“您必定能過。”

劉海柱終究認識到了本身明天早上的行動是害人又害己,與其說是為周萌出一口惡氣,倒不如說是在為本身出氣。如許的事兒,劉海柱之前真是冇少乾。

“他現在老了,腿腳都不矯捷。”

二東子從房間裡獨一的一個紅色破櫃子裡摸出了瓶紅花油,給劉海柱塗抹,劉海柱咬著牙,一聲冇吭。

二東子說是不遠,可劉海柱和二東子一向走到了傍晚才走到。

“這裡?”

劉海柱展轉反側,再也睡不著了。

“徒弟您本年高壽了?”

看下落日下二東子那倦怠的背影,劉海柱胸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打動:誰說賊不成靠?二東子就是最大的賊,可他對本身就是這麼可靠。看來每小我都會有人道的光輝的一麵。

劉海柱向來都是一把火,先燒光了再說。

“他此人就是仗義。”

劉海柱公然瞥見了兩間土房,這土房連個院子都冇有。

二東子冇理睬劉海柱,轉頭跟他徒弟說:“他必定冇殺人,但是必定犯了不小的事兒。”

“你這麼一弄,滿城風雨,就算是誰笨想也該曉得是咋回事兒了。今後另有人情願要這女人嗎?”

二東子說:“柱子是我最好的哥們兒,來了也給您做個伴。”

“咳……”

“被人殺的,3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