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外之人，岐山之上！[第2頁/共3頁]

摸了摸腹部丹田之處，李牧曉得，除了那呼吸之法，另有一塊青石碑呈現在了他的丹田當中。

許石的看著李牧，眼神竄改，垂垂帶上一絲輕視，一絲絕望。他抬了昂首，聲音空靈而又冷酷，語氣不帶涓滴顛簸的道：“在這白鶴崖十載寒暑，你仍然是煉氣一重，真是讓我絕望透頂。枉我還曾經把你當作我的合作敵手，冇有想到，你實際上不過是個冇有修煉天賦的無用之人。”

它悄悄吸了一口氣，數百萬裡的荒漠便落入酷寒的夏季，大雪紛飛，暴風驟起；它悄悄撥出一口氣，冰雪溶解，春回大地。

少年羽士點了點頭，麵上冇有半點神采，冷若冰霜，他道：“破境當然欣喜，但又如何能夠比的上接下來我要說的這件事情？”

這一呼一吸深深的印刻在李牧的腦中，比及醒來的時候，腦中莫名其妙的便有了這呼吸的法門。

回過身去，李牧看著玄陽殿的牌匾，神情恍忽。俄然，李牧想起宿世看到過的一句話，不由得漸漸唸了出來：

“當年你我二人初度相見，你那天賦就震驚到了我，我心中冷靜發誓，你是我平生的敵手。”

他撣了撣道袍，將上麵感染的水汽拂去，雙手負在腰後，少年羽士靠近李牧，目光中流暴露一股淡然，此中彷彿還異化著一絲憐憫。

“本日起，我許石便是登堂弟子，與你這個無用的傢夥再不不異。”

李牧哼著小曲，婉轉的鼻音迴盪在這條羊腸小道之上，絲絲的白霧滿盈開來，如同一副仙卷。

“修行那呼吸法已然十年，當年身回稚童，落入這方六合，倒是實在讓我蒼茫了好久。”

建武十年春，大漢王朝。

“當我曉得，你回絕了純陽三脈的聘請，卻在白鶴崖上打坐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極其不解的，直到現在，我也不能明白，為甚麼你當初要回絕純陽三脈的聘請，你可曉得，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機遇？”

搖了點頭，不再去想那些舊事，既然來到這方六合，那便已經是這方之人。

昂首望瞭望天，李牧眯了眯眼，在那天涯，已然呈現了一抹魚肚白。

修行者破境之時，因為修煉清氣，在境地未安定的時候沾不得濁氣，故此會在淩晨太陽將升未升的時候出來修煉，以此攝取天清之氣。

少年盤坐在一塊奇石之上，雙目緊閉，其氣味悠長。一呼，一吸，都是恰到好處。

李牧悄悄撥出一口寒氣，四周微微結出了一點冰花。這純陽觀位於岐山之頂，周遭四周除了凜天城，其他都是雄山大嶽，矗立入雲。現在已然回春，但是這山頂仍然覆蓋著皚皚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