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花開花落[第1頁/共8頁]

從集上出來，七嬸見牛大爹背上多個編織袋，感受奇特，詰問牛大爹這袋子的由來。牛大爹笑稱是兒子孝敬的，引發七嬸一陣歡笑，“嘖嘖”幾聲，誇牛二也懂的些情麵孝道，進步不小。老兩個把袋子翻開看時，裡頭盛著一個退好毛的大豬頭，二老當即歡天喜地，領著邢二回家，生火把豬頭煮熟，三口人飽吃一頓，這才把爬上來日久的饞蟲打下去。

朵兒低聲說：“不大能夠吧？”

邢大說：“是呀，她不去是完了，可完了的是她娘啊。開初你大嫂也是抗著不拿，我們本不該拿呀。可她兩個弟弟見俺不拿錢，乾脆來個腳打鑼——不見麵，（腳打鑼是舊時磨麵房一種較先進的篩麵東西，用腳蹬著轉動，把麪粉跟麩皮分開——作者注）躲了起來，連個照麵也不打，眼看大寶他姥娘進的氣少，出來的氣多，立馬死給你看。再不管就隻要等著發喪這一條路。那兩個小舅子心可真狠，明著說了，俺要不出錢，就叫老孃死在炕上，實在熬不過那兩個舅子，你大嫂連夜來家拿了錢去，送她娘去住了院，這才保住老同道一條命。除了兌錢，關照也是三三製，他兩個兒子多關照半天也不可。朵兒呀，俺爺倆在家，這日子不好混嗬。”

朵兒不敢違背孫三號令，隻好去弄些飯菜，讓邢二倉促吃過，把他拉上汽車，由孫三駕駛，去莊上哥嫂家把人送回。

老太太聞聽此言，臉氣的紫黑，也不再理朵兒，徑直奔女兒家門，照準女後代婿，開口就罵，直把兩人罵個狗頭噴血。罵過一陣以後，還不解氣，脫下鞋底想施家法打女兒。邢大兩口兒跪地告饒，說了一大車服軟的話，又要買肉買魚接待老太太，這才把老太太的氣消下去。她經驗女兒說：“你們的家務事我管不了，可你們不能為了迴避任務，拿我有病當擋箭牌呀。咒的老孃我早死，你們內心好受嗎？還說買肉買魚孝敬我，狗屁，我纔不吃你們家這不乾不淨的臭魚爛肉呢。今後不在背後咒我，我就心對勁足了。不知我哪輩子傷了天理，生下這麼個不識人理的東西。要早知你如許，我寧肯不生你，你乾下傷天害理的事，出去千萬彆說是我的女兒，我丟不起那人！”罵完了，也不等著用飯，肝火沖沖回家走了，單等年後女兒一家來走親戚，另行經驗開導。

洪杏瞥見邢二走過來，忙伸手攔住他，瞪大眼晴察看他半晌以後，伸出三根指頭問邢二：“這是幾呀？”邢二點頭不答，洪杏又減成兩個指頭持續詰問：“這是幾個指頭？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