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資格[第1頁/共2頁]

舊事已矣。

他仍然視他如天如神，仍然把他當作心頭獨一的信奉，哪怕之前六年早已消逝了他的熱忱，哪怕此番實實在在地經曆過一次存亡，他仍然不會對閣主生出涓滴怨念。

他陷出來了，找不到出來的路。

子曦說，他跟閣主一向以來的相處體例都是錯的。秦裳這幾天細心想了想，感覺子曦的話或許有事理。

從冇有一小我用非常的目光看過他，他代表的是閣主，他傳達閣主的諭令，他的話就是閣主的話……

除此以外，還能有甚麼苛求？

但這個並不首要。

閣主表情有些不太好。

“以是你的意義是，不再歸去？”帝修語氣平淡，透著清楚的寒意，“已經做了決定？”

但是他有力竄改，也不曉得甚麼樣的相處體例是對的。

閣主身邊不需求一個廢人。

之前功力高深，就算重傷也能服侍閣主，而現在這副身材……很多事情他都已無能有力。

這番話聲音很低，卻字字清楚，幾近耗儘了秦裳統統的勇氣。

一個廢人，也冇資格奉侍閣主。

閣主的不容違逆向來不是針對哪一小我，秦裳中了魔障這個究竟也無人能竄改――這是一個死衚衕。

但究竟是，他的身材和武功都廢了。

之前他喊他一聲仆人，代表的不是寒微，而是心甘甘心的臣服，也是密切。

或許也能夠隻當作是幼年時的打動，即便這個打動的代價有點大。

秦裳抿唇，獨自垂眸沉默。

不管能活多久，兩年也好，五年也罷，或者能苟延殘喘個十年二十年……今後一小我享用孤寂的時候，把曾經的影象拿出來懷想一下……也就夠了。

秦裳怔了半晌，垂眸不語。

餘生還很冗長……或許也算不很多冗長，他這副孱羸的身材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但是，那都是之前了。

放眼全部九閣，隻要秦裳一人有機遇伴隨閣主擺佈，隻要秦裳是閣主身邊最靠近的人――

固然這類靠近是用無數的血淚和傷痛為代價，卻仍然竄改不了他在九閣是公認的第一妙手這個究竟。

帝修斂眸，漫不經心腸拂了拂袍袖，語氣清冷而疏懶：“你有資格做決定？”

他也是公認的，閣主身邊身份最高貴的人。

他感遭到內殿的氛圍又有降溫的趨勢。

沉默保持了半晌，他悄悄點頭：“是。”

就算歸去九閣之巔，今後仍然不會有任何竄改。

他的熱忱已經耗損殆儘，身心俱疲，冇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折騰，至於曾經的執念……既然忘不掉，就留在內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