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第4頁/共5頁]

因為有了這重心機，雨聲中彷彿還埋冇著絲絲縷縷的悲壯。

出雲也肅著臉，“你這麼是明知故問嗎？”

鳳曜點點頭，冇再瞧她，而是轉過身，輕手重腳地撩起了南風的被子。被子底下，繃帶觸目驚心，不知是因為藥，還是因為血水，那些繃帶閃現渾濁的色彩，就像是一整壺的新茶潑在上頭似的。

出雲同他一道多年，一下就清楚了他的意義，那層好不輕易從她臉上的暗淡又密密匝匝地覆蓋了上來。

她搖擺地抬開端，望著那刀刃，閉上了眼睛。

出雲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猛地展開眼睛，眼中精光殘虐。

“明知故問？”鳳曜側了側頭，而後故作恍然大悟，道：“哦，是你我都受了傷，大人傷重不起的時候嗎？”

“這下，我們兩清。”

鳳曜瞳孔一縮，提示聲破口而出。

鳳曜手上的行動頓也冇頓，一如既往地潔淨利落，不一會兒，他的腳邊已經堆了一大團用過的繃帶，可他的手仍在繁忙著，冇有涓滴要停下的意義。

雨下得越來越大，吵得民氣惶惑。

這一看，倒是讓他呆立當場。

天空像是被潑了墨似的，一沉千裡，時不時有雷光閃現，如同把天空撕出了偌大的豁口，乍一瞧去，彷彿有甚麼要破空而出。

“要下雨了。”

出雲聽著，轉頭望瞭望他的神采，問道：“那我們如何辦？”

外頭模糊躁動起來，鳳曜眸光一利，朝出雲使了使眼色，低聲道：“來了。”

屋頂上，雨絲在微小的電光中化作了萬千白點，如針普通密密落下。她站在雨裡，感受著雨水在頭頂彙成一流，又分紅了無數股細弱的支流，順著臉頰滑進脖頸裡，將身材完整冷卻。

出雲神采又暗了幾分，沉重地搖點頭，“冇有。”

刀刃遲遲冇有落下，她迷惑地伸開眼睛，倒是瞳孔一震，接著狠惡地顫抖起來。

另一邊，輕功卓絕的鳳曜已經無聲無息地到了走廊裡的梁上，他屏息凝神，目光似箭地盯著樓梯的方向。

“公然，大人頂著一身的外傷連著利用了三次五重幻景，還是過分勉強了一些。”鳳曜說著，動手拆起了繃帶，有化膿構成的血水滲入出來，將繃帶染得糊裡胡塗，激烈的藥味異化著血腥味，讓人忍不住想捏起鼻子。

血噴在附著青苔的屋頂，刹時被雨水衝得無影無蹤。

風颳得窗扇哐哐作響，雨聲忽大忽小，像是純熟的樂聲在決計逗弄，等閒地便將房內二人的心境玩弄於股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