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第2頁/共4頁]
可誰讓你恰好就是能救我的那小我,起碼我要弄清楚,為甚麼你能夠救我。
晏棲桐見畫上另有題款,便細心辨認。認出是“國色天香”四字,想來描述牡丹花也不為過了。可她倒隻記得桑梓曾經頭頂芍藥,不想對牡丹也有偏疼。而畫的左下角另有一個印章,倒是刻的繁複的筆墨,如何看也不像是桑梓二字,晏棲桐終究也冇有認出來。
晏棲桐終究回過神來,她想,這個朱半仙,或許真是個半仙。她往前傾了傾,剛想開口,餘光卻掃到桑梓正冷眼旁觀著。這時她倒有些悔怨叫她前來了,上麵的話,她不想讓桑梓聽到。
桑梓微微揚眉,隻倚在門邊看她。
從朱半仙那出來後,晏棲桐站在街邊,看著這宏京的街景。街上人流穿越,自是比之前所到之處都要更繁華。本來自從醒來後,心中便破有一個大洞,彷彿被人一腳實踩了下去,還一向都在往裡灌著風,使她那麼冇有安然感。舉目之下,唯我一人,這並非是豪言壯語,實在是孤苦伶仃。但現在心中俄然不是那麼空茫了,竟然有人能將本身看個半透。這感受是如此的詫異,使她立在那好一會兒還冇有陡峭下心中的盪漾。
所謂死裡逃生,想來便是那次吞藥了,若不是本身救下她,她必死無疑。
晏棲桐儘是警悟地問道:“你夜裡不會再爬上我的床吧?”
遊移了一下,桑梓緩緩點了點頭。
她一度覺得晏棲桐是真的失憶了,又感覺她隻是在決計忘記那些疇昔罷了。就如那朱半仙所言,若要再做回丞相府裡的二蜜斯,便要割捨現在獲得的安靜――她覺得,晏棲桐現在是想要這份安靜的;如果她不肯歸去,自當重為本身立個底子,做另一個“晏棲桐”,活另一份人生。
晏棲桐想人家做殊效的,這點疤等閒就能遮疇昔,到底還是掉隊呀,想著便走了兩步,俄然回身道:“明日去皇宮裡,你是不是就會奉告我,為甚麼我不能走了?”
至於朱半仙說的甚麼相生相剋,晏棲桐想,相生又如何相剋,豈不是衝突了?那裡能有與本身這般衝突的人,想來總有些誇大其詞吧。
桑梓歎道:“你是想半張臉露著好,還是整張臉都被蒙起來,我但是要幫你做一張麪皮的。”
“嗯。”晏棲桐接過簪子,一眼便識出這與那對鐲子是同套飾品,便呐呐道,“我冇有錢,總不好空動手去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