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第1頁/共4頁]
低頭看著桑梓的睡顏,這女人也不曉得乾甚麼去了,臉上竟然被蹭上了一道汙跡,晏棲桐伸手悄悄地幫她擦了去,手另有些略微的抖。
剛纔莫非是做惡夢了?卻又不像。桑梓折騰了這半天也有些乏了,便爬了出來,睡在了晏棲桐的身邊。半夜潛出去,一是避人耳目;二也放心不下,原另有話要問,但見晏棲桐睡著了看似安穩卻猶有不安,桑梓又想還是等天亮今後再說吧。
看來本身真是不可了。桑梓站在那,略微有些傷感。之前聽聞哪家有收藏草藥,又從不示人的,她都會偷偷溜了去看看,如果實在好,等天瞭然便上門去,不管如何也要弄到手,如果不好,便直接毀了去,免得彆人再掛念。厥後上了山,她是入夜則安,極少在黑夜裡行動,卻本來已經弱到了這個境地。
閃身進了房,桑梓掩好門,漸漸摸到床邊。悄悄俯□去,眼睛適應後,隻見晏棲桐正睡得苦澀,端倪伸展,呼吸輕淺。不過,她是和衣而臥的,好似就從冇有見過她隻穿戴抹胸入眠。她的雙手還抓著被子邊沿,桑梓伸手掰了掰,發明她扣得很死。
“那我便帶去給她。”桑梓收進袖籠裡,又指著剛纔看過的那幅畫,“這牡丹畫得極好,不知是否能夠送給我?”
她昨夜入眠得早,本來邱纓說甚麼也要和她同寢同被,儘儘姐妹交誼,不過還是被她給婉拒了。除了桑梓偶爾會與她睡在一處外,她想還是儘量製止與人同睡,萬一她如果說了甚麼夢話,那不是費事了。
過了觀水橋,到了燕子巷,這裡的人家院牆都不算高,已是深夜了,想著不必去驚擾人家給添費事,桑梓原想悄無聲氣地飛身掠進院牆內。不過她試了兩次發明公然不如疇前。她多年修習的功力,全都豢養給了體內的凶病,現在要使出一二分力,都極難了。
還覺得本身會死於外頭,冇想到竟是返來了。她朝宏京皇宮的方向張望了一眼,那邊有曾經帶給她無儘苦樂的太病院,另有……她的如父恩師曹繡春。
桑梓見書廚旁有一隻木質的方形畫筒,內裡插著幾幅卷軸,她上前抽出一卷展了開,隻見上麵畫有一株牡丹花,枝茂花碩,筆筆詳確,可想是如何一點一點地刻畫出來的。這畫倒不見有多靈動,隻是工工緻整,規端方矩的完成。畫上有題款有印章,桑梓舉高了手細看,隻覺那幾個字也是筆法鬆散,看得出下了些苦功去練的。
桑梓端著金飾盒翻看著,然後掂起一支簪子,笑道:“瞧我這記性,那鐲子她是帶在手上的,她是要我來取這支七彩寶簪,想是同一套的,當初不知怎的被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