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

第13章 衛宣公築台納媳高渠彌乘間易君[第2頁/共6頁]

二子乘舟,平常其景,願言思子,中間養養!

卻說公子壽見父親屏去從人,獨召弟朔議事,心機迷惑。入宮來見母親,探其語氣。齊薑不知坦白,儘吐實在。叮囑曰:“此乃汝父主張,欲除我母子後患,不成泄漏彆人。”公子壽知其計已成,諫之無益。暗裡來見急子,告以父親之計:“此去莘野必由之路,多凶少吉。不如出走他國,彆作良圖。”急子曰:“為人子者,以從命為孝。棄父之命,即為孝子。人間豈有無父之國,即欲出走,將安往哉?”遂束裝下舟,決然就道。公子壽泣勸不從,思惟:“吾兄真仁人也!此行若死於盜賊之手,父親立我為嗣,何故自明?子不成以無父,弟不成以無兄,吾搶先兄而行,代他一死,吾兄必定獲免。父親聞吾之死,倘能感悟,慈孝分身,落得留名萬古。”因而彆以一舟載酒,亟往河下,請急子餞彆。急子辭以:“君命在身,不敢逗留。”公子壽乃移樽過舟,滿斟以進。未及開言,不覺淚珠墮於杯中。急子忙接而飲之。公子壽曰:“酒已汙矣!”急子曰:“正欲飲吾弟之情也。”公子壽拭淚言曰:“本日此酒,乃吾弟兄永訣之酒。哥哥若鑒小弟之情,多飲幾杯。”急子曰:“敢不儘量!”兩人淚眼相對,相互勸酬。公子壽故意留量。急子到手便吞,不覺儘醉,倒於席上,鼾鼾睡去。公子壽謂從人曰:“君命不成遲也,我當代往。”即取急子手中白旄,用心建於舟首,用本身主子相隨。叮囑急子隨行人眾,好生等待。袖中出一簡,付之曰:“俟世子酒醒後,可呈看也。”即命發舟。行近莘野,方欲整車登岸,那些埋伏的死士,瞥見河中行旌飄颺,認得白旄,定是急子到來,一聲呼哨,如蜂而集。公子壽挺然出喝曰:“吾乃本國衛侯宗子,奉使往齊。汝等何人,敢來邀截?”眾賊齊聲曰:“吾等奉衛侯密旨,來取汝首!”挺刀便砍。從者見勢頭凶悍,不知來源,一時驚散。不幸壽子引頸受刀,賊黨取頭,盛於木匣,一齊下船,偃旄而歸。

話分兩端。卻說衛侯朔初即位之年,因助齊攻紀,為鄭所敗,正在銜恨。忽聞鄭國有任務至,問其來意。知鄭厲公出走,群臣迎故君忽複位,心中大喜。即發車徒,護送昭公還國。祭足再拜,謝昔日不能庇護之罪。昭公雖不定罪,心中怏怏,恩禮稍減於昔日。祭足亦覺局蹐不安,常常稱疾不朝。高渠彌素失愛於昭公,及昭公複國,恐為所害,陰養死士,為弑忽立亹之計。時鄭厲公在蔡,亦厚結蔡人。遣人傳語檀伯,欲借櫟為巢窟,檀伯不從。因而使蔡人假作商賈,於櫟地來往買賣,因此厚結櫟人,暗約為助,乘機殺了檀伯。厲公遂居櫟,增城濬池,大治甲兵,將謀襲鄭,遂為敵國。祭足聞報大驚,急奏昭公,命大夫傅瑕屯兵大陵,以遏厲公來路。厲公知鄭有備,遣人轉央魯侯,賠罪於宋,許以複國以後,仍補前賂未納之數。魯使至宋,宋莊公貪婪又起,結連蔡衛,共納厲公。時衛侯朔有送昭公複國之勞,昭公並不修禮往謝,以是亦怨昭公,反與宋公協謀,因即位以來,並未與諸侯相會,乃自將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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