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

第93章 殺寧喜子出奔戮崔杼慶封獨相[第5頁/共7頁]

昔日同心起逆戎,目前相軋便相攻。莫言崔杼家門慘,幾個奸雄得善終!

再說齊右相崔杼,自弑莊公,立景公,威震齊國。左相慶封性嗜酒,好田獵,常不在國中。崔杼獨秉朝政,專恣益甚,慶封心中陰懷嫉忌。崔杼原許棠薑立崔明為嗣,因憐宗子崔成損臂,不忍出口。崔成窺其意,請讓嗣於明,願得崔邑養老。崔杼許之。東郭偃與棠無咎不肯,曰:“崔,宗邑也,必以授宗子。”崔杼謂崔成曰:“吾本欲以崔予汝,偃與無咎不聽,何如?”崔成訴於其弟崔疆。崔強曰:“內人之位,且讓之矣,一邑尚吝不予乎?吾父在,東郭等尚然把持;父死,吾弟兄求為奴婢不能矣。”崔成曰:“姑浼左相為我請之。”成強二人求見慶封,奉告其事。慶封曰:“汝父惟偃與無咎之謀是從,我雖進言,必不聽也。異日恐為汝父之害,何不除之?”成強曰:“某等亦有此心,但力薄,恐不能濟事。”慶封曰:“容更商之。”成強去,慶封召盧蒲嫳述二子之言。盧蒲嫳曰:“崔氏之亂,慶氏之利也。”慶封大悟。過數日,成強又至,複言東郭偃棠無咎之惡。慶封曰:“汝若能發難,吾當以甲助子。”乃贈之精甲百具,兵器如數。成強大喜,半夜率家眾披甲執兵,散伏於崔氏之近側。東郭偃棠無咎每日必朝崔氏,候其入門,甲士崛起,將東郭偃棠無咎攢戟刺死。崔杼聞變大怒,急呼人使駕車,輿仆竄匿皆儘,惟圉人在廄。乃使圉人駕馬,一小豎為禦,往見慶封,哭訴以家難。慶封佯為不知,訝曰:“崔慶雖為二氏,實一體也。孺子敢無上至此!子如欲討,吾當效力。”崔杼信覺得誠,乃謝曰:“倘得除此二逆,以安崔宗,我使明也拜子為父。”慶封乃悉起家甲,召盧蒲嫳使率之,叮嚀:“如此如此。”盧蒲嫳受命而往。崔成崔強,見盧蒲嫳兵至,欲閉門自守。盧蒲嫳誘之曰:“吾奉左相之命而來,以是利子,非害子也。”成謂強曰:“得非欲除孽弟明乎?”強曰:“容有之。”乃啟門納盧蒲嫳。嫳入門,甲士俱入。成強隔絕不住,乃問嫳曰:“左相之命何如?”嫳曰:“左相受汝父之訴,吾受命來取汝頭耳!”喝令甲士:“還不脫手!”成強未及答言,頭已落地。盧蒲嫳縱甲士抄擄其家,車馬服器,取之無遺,又毀其流派。棠薑惶恐,自縊於房。惟崔明先在外,不及於難。盧蒲嫳懸成強之首於車,答覆崔杼。杼見二屍,且憤且悲,問嫳曰:“得無震驚閣房否?”嫳曰:“夫人方高臥未起。”杼有憂色,謂慶封曰:“吾欲歸,奈小豎不善執轡,幸借一禦者。”盧蒲嫳曰:“某請為相國禦。”崔杼向慶封再三稱謝,登車而彆。行至府第,隻見重門大開,並無一人行動。比入中堂,直望閣房,窗戶門闥,空空如也。棠薑吊頸,尚未解索。崔杼驚得魂不附體,欲問盧蒲嫳,已不辭而去矣。遍覓崔明不得,放聲大哭曰:“吾今為慶封所賣,吾無家矣,何故生為?”亦自縊而死。杼之得禍,不亦慘乎?髯翁有詩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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