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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知君家不成住,其奈出門無去處。
“你要做甚麼?”梁甯浩已經從初聽到疏影歌聲的慚愧中覺悟過來,也認識到本身的姨娘公開打了他的臉,“一個妾室,有甚麼好見的?!”萬一本身阿誰不懂事的小妾出來講甚麼不著調的話來,就更尷尬了。
涵園內目瞪口呆的不但韓銀昀一人,疏影是都城最負盛名的歌姬,此時聲如裂帛,如泣似訴,特彆是到了最後,那句“為君一日恩,誤妾百年身,”呢呢喃喃,彷彿字字含血,令散坐在草地上被梁甯浩延請過來的客人們無不動容,就算是已經忘了的,也都會想起,梁甯浩幾年前曾經納了都城第一才女韓銀昀為妾,而這個以詩詞出聞名都城的女子,正在向大師泣血低訴心中的悔怨和不甘。
固然是妾室,但到底自矜身份,韓銀昀出來見過幾位皇子以後,並冇有陪侍一旁,而是退回離花樹以後的吟芳閣,重視著草坪上席地而坐的諸位高朋們的動靜。
“姐姐說的有理,我家世子爺也喜好風雅別緻的東西,”都城貴族圈裡甚麼冇有?就像張蘭說的,就是別緻二字了。
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頻有言。
“你就撿殿下愛聽的唱,不準再弄甚麼玄虛,”梁甯浩惡狠狠的盯著疏影,“明白了冇有?”
自雲良家子,寥落依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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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頓時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太太,是天音閣的疏影出來了,”連翹輕聲道,“她長得可標緻了,明天的曲子也是羅夫人特地請人寫的,身上的衣裳也是羅夫人專門給做的。”這位武安侯夫人對自家女人但是好的冇話說。
“這是羅夫人特地讓疏影唱的?”內裡婉轉清澈的歌聲韓銀昀聽的一清二楚,可這歌聲卻如萬把利刃紮在她的胸口,痛得她透不過氣來。
感君鬆柏化為心,暗合雙鬟逐君去。
“願與韓姨娘同飲一杯,共悼韓銀昀女人芳魂~”華舜卿對韓銀昀生不出多少憐憫之心,當初拋家舍親的執意與報酬妾,現在受了蕭瑟又一副悔之晚矣的模樣借詩述懷,他倒真要好都雅看這韓銀昀有多厚的臉皮了。
“另有,白芷,你讓丫頭帶言姐兒和歡姐兒先到雅聞樓歇歇腳,她們在這兒也幫不上甚麼忙,這下人們收支的也不便利,玉露也跟著去奉侍好兩位女人,有甚麼差池唯你是問,”張蘭彷彿涵園春宴的總批示,而早被她看破心機的羅茗言羅茗歡則被一早打發到最深處韓銀昀藏書的聞雅樓,想出來“偶遇”貴公子,那是門兒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