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誥命保媒[第2頁/共3頁]

秦綸叫了嬸孃，行了大禮，姓吳的婦人拉著秦綸在本身身邊坐下。秦綸細細考慮，彷彿日前母親是和本身提起過，都城的嬸孃有一表姐駕予了當今聖上的表叔，莫不就是這位吳夫人了？隻是這位吳夫人一向身居高位，從不與秦家來往，本日如何會不遠迢迢前來登門？

吳夫人瞄了一眼不遠處檯麵上那盞玉快意，嘲笑道：“我看這曹家的誠意也不過如此嘛，弟弟弟妹是講誠信之人，但是人家……我看一定放在心上。”

秦老太太看著今晚這場景，不由想起十年前秦樸婚配時的景象，心焦萬分。但秦老太太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穩了穩心神，來了個緩兵之計，對吳夫人道：“夫人連日舟車勞累，本日又來給我這個老太婆祝壽，多有辛苦，不如本日先在我府中住下，明日我們再細細商討。”

“這……”秦機誠惶誠恐，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重新上滴落下來。

秦綸伸手摸了摸擱在吳夫人手邊的茶盞，轉頭叮嚀聯珠道：“正月裡天冷，夫人的茶有些涼了，你去換盞熱的來，再加一顆紅棗，給夫人暖暖胃。”

秦老太太站起家，拄著碗口粗的黃楊木柺杖，秦機扶著她往內庭走去，秦綸低著頭緊隨厥後。

“嗨，甚麼國之棟梁，不過是皇上不嫌棄他那兩個表兄癡頑，留在身邊賜一口皇糧吃罷了。”吳夫人明顯對秦老太太的話很受用，笑道。

“我這輩子竟冇有像綸兒這麼標記的一個女兒，隻要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不提也罷。說到底，還是你們比我有福分啊！”吳夫人拉著秦綸的手細細打量，隻見燈光下膚若凝脂，指如蔥根，不由讚不斷口。

徐氏亦不甘心，但礙於情麵和身份，不能多話。

“母親……”秦機麵有難色，“你看本日之事，可如何是好？”

“本日曹家的賀禮你瞥見了？”秦老太太邊走邊低聲問秦機。

半晌，還是秦機突破了沉默，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多謝嫂子抬愛，隻是……我家秦綸已經許給了鹽運曹家，隻怕……”

聯珠換了一盞茶來，秦綸親身接與吳夫人，吳夫人笑道：“方纔我說我是綸兒的嬸孃，本日我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我這個半截子埋土裡的，也是當今聖上的嬸孃，你們說是也不是？”

“那裡，吳夫人您謙善了，我老太婆雖說是耳聾眼瞎，卻也傳聞您的兩位公子在都城那都是國之棟梁，當今聖上正視得很呢。”秦老太太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