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夜宴遲[第1頁/共7頁]
靈晚悄悄地轉過身子,身下裙襬款款輕搖。秋歌隻覺麵前一亮,豔光四射,美不堪收!
秋歌繞至靈晚跟前點了點頭:“問了,但是那老東西嘴比小順子硬太多了,死活不肯說一個字,並且還警告說,讓蜜斯最好不要再查下去,對蜜斯冇好處。”
銘帝神采青紫,指著靈晚的如花的笑容就要發怒。一陣婉轉的簫聲,適時而起,那委宛的簫音,似有魔力普通,刹時撫平了銘帝心中的戾氣。
“皇上,臣妾不知今晚要‘文娛’高朋,這身衣裳過分累墜……”靈晚在說到“文娛”兩字時,用心減輕了語氣,令得在場百官均是點頭不已。而銘帝聞言倒是覺得靈晚想藉端罷演,他邪邪一笑:“愛妃,你倒是想演出甚麼節目呢?與衣裳何乾?”
這看似淺顯的行動,在官員眼中,是銘帝對靈晚的寵嬖;在後妃眼中,便是刺激。銘帝這是要把她一步步推到風口浪尖之上,讓她即便不能受罰,也要被眾妃所架空,而後,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當中永無翻身之地。
笑意刹時固結在了靈晚的臉上。自古以來,嬪妃獻藝早有先例,不過,以皇貴妃的高貴身份,想來也是前無前人後無來者了。
一起迤邐,靈晚行得遲緩而文雅,每一步都動員了清風陣陣。那一起趕上的宮女和寺人,看著那絕美的畫麵、絕美的人,都幾近忘了形。可靈晚卻隻是一步又一步,淺淺地走著,嘴角掛著彎彎的笑,傾國傾城。
靈晚開端舞劍了,劍式強中帶柔,飛舞的衣角在風中翻飛如蝶。她的身子不斷地起起落落。風越來越大,靈晚的劍式已變成強中帶剛。靈晚終究收回一聲清澈的長嘯,劍尖直指銘帝麵門,如魅如冷。
這銘帝就是想要她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不要說來者是連國的太子,便是連國的天子到了,以旭國的國力,也是大可不必讓皇貴妃來獻藝的。靈晚牽了牽嘴角,淡淡扯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清楚而用力地說:“臣妾,遵旨!”
字條上麵潑墨豪灑:“今晚,夜宴,皇上必召,早做籌辦!”短短十二字,但是傳達給靈晚的倒是另一份情意。
在場之人,看到靈晚此舉,都驚駭地想,如果那金簪此時削的不是木頭而是人頭的話,那會是如何?隻這麼開了一個頭,便不敢再細想,太可駭,太可駭!隻一招,靈晚已震懾全場。那些本來還對靈晚不屑一顧,想找機遇摧辱靈晚的宮妃們,更是嚇得花容失容,從速地撤銷了心中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