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口含棒棒糖的小子(上)[第1頁/共3頁]
“哥哥,那是蜜糖麼?”諸葛均舔舔唇。走了幾十裡山路,他也感覺餓了。棒棒糖,這名字聽著就特彆好吃。
襄陽城西,正中午分,左興酒舍門前。
“哈哈,你不是叫雛鳳麼,鳳凰如火如荼,怕甚麼下雨落雪啊?”
諸葛均一瞧,公然,草棍末端,有個小小的凸起,閃現黃褐色,模糊聞到一股甜香味。
“甚麼雛鳳,鳳雛,鳳雛!再說這都是教員的打趣罷了,元直你也要妒忌一番?”
“左大叔,打酒。”
諸葛均看一眼那葫蘆,兩隻亮閃閃的小眼就盯住了少年嘴巴裡尾根亂動的草棍,見他吸的高興,禁不住獵奇心起,問道:“這位哥哥,你為何如此嚼咬草棍,很好吃麼?”
那少年看諸葛均約莫七八歲的模樣,眉清目秀,說話規矩,倒是很有好感,把手裡草棍往嘴裡一塞,從懷裡又掏摸出三四根類似的短棍,分歧的是,這幾根細棍一端,都圓滾滾的,凸起老邁一塊,內裡被清澈的荷葉包得嚴嚴實實。
諸葛亮、石韜、孟建等人都吃了一驚,徐庶問:“國山,曹孟德又要打南陽,此事確切麼?”
徐庶忙問:“士元,國山,休昭,你們如何都出來了?”
才十月間,襄陽已經持續下了四場大雪,高山雪深三尺,鹿門、峴山、隆中等地井中冰厚達尺許,鳥獸死者大半。
“喏,你本身嚐嚐就曉得了。”
高大少年被諸葛均一攪,倒不便就走,隻得說道:“足感中間美意。如此,不恭了!”
孟建、石韜都是極外向不拘禮的姓子,可貴如此大型的同門集會,聽酒館老闆這麼一說,天然更是不講客氣,聒噪不止。
諸葛均冇想到人家這麼風雅,嗖地就衝了疇昔,雙手接過,叫道:“感謝哥哥,感謝哥哥!”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個,在少年的指導下剝開荷葉,塞進嘴裡。
瘦高的王甫本來就爭得麵紅耳赤,聽他口無遮攔胡噴一氣,更是怒不成遏:“士元胡言,我西川天府之國,如何就是窮山僻壤了?”
“哥哥,蔗糖是甚麼呀?很甜麼?”
徐庶搖點頭,回身走向酒坊門口。很多老友尚未到來,他得在門口持續迎候。
劈麵迎客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精乾青年,一身春秋單衣,麵色如常。
少年笑問:“甜不甜啊?”
徐庶忙道:“大師先去洛陽閣稍坐,彆都擠在門口,左兄還要迎客人的。”
那少年歪頭看他一眼,順手拔出草棍,笑道:“不是草棍好吃,是我這棍上裹的糖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