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曾經[第2頁/共3頁]

萬貴妃仍然筆挺的跪在地上。

成化天子的手逗留在空中，不能置信的看著萬貴妃。

“朱見深……”萬貴妃昂首看著成化天子，臉上閃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曾經承諾過我甚麼，你健忘了嗎？”

“我信賴。”萬貴妃的聲音，收起了決計的妖嬈，隻剩下淡淡的平平。

萬貴妃不說話，隻是冷冷對上成化天子的眼神。

“貞兒，你信賴嗎？”

“當年我們從後宮那見不得人的處所出來，你對我承諾過甚麼，你還記得嗎？”萬貴妃看著成化天子，冷冷的說，“朱見深，你承諾過我，會保我一輩子，繁華繁華，喜樂安康。”

記得，如何不記得？

“貞兒，你曉得的，你曉得的對嗎？”成化天子怔怔的說著，眼圈垂垂紅了，“你曉得的！”

“貞兒，你想過冇有。”看著一點反應都冇有的萬貴妃，成化天子驀地扣住萬貴妃的肩膀，哀慼的臉上呈現了幾分猖獗，“貞兒，奉告我，你想過冇有。”

“朱見深，你記得，我是如何答覆你的嗎？”萬貴妃盯著成化天子。

這個熟諳而又陌生的稱呼一出，成化天子頓時渾身一震，臉上的哀慼猖獗之色，一點點淡去，淒迷的眼眸中，垂垂閃現復甦的色彩。

“現在，在大臣的心中，我已經是一個昏庸無能的君王了，現在，獨一的長處，能夠就是培養了一個好的擔當人。”

萬貴妃冇有轉頭，很久，嬌媚的笑聲，背對著成化天子透了過來。

“是的，我冇有做到。”朱見深晦澀的開口。

“而現在，我要廢掉朱祐樘……”萬貴妃的第三根手指，要伸未伸，“朱見深，這是第三次嗎？”

“祐樘是太子，太子是國之底子，祐樘冇有品性不端，如果冒然談廢立，對江山，是多麼的動亂？”

“既然做不到，那就要賠償。”萬貴妃笑的更加冷，“朱見深，你說過，我提任何要求，你都不會辯駁，就算辯駁，這輩子，不會超越三次。”

那樣明麗光輝的笑容……朱見深痛苦的閉上眼睛，自從那件事情後……就再也冇有見到過。

“……貞兒。”很久，成化天子纔開口，聲音，衰弱怠倦，又流露著哀傷，“貞兒，不管這麼多年產生甚麼事情，我對你的情意，始終冇有變。”

“以及一輩子一心一意。”

她甚麼都不消說，成化天子，就已經曉得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