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若他就這樣冇了[第1頁/共3頁]
但沈渡曉得,他必然聽出來了。
見人不動,他便又說:“這裡有我。”
便聽葛大夫道:“女人脈象極弱,不知傷在那邊啊?”
沈渡在人身後悄悄垂眼。
“那不如就叫沈某代庖,”沈渡意有所指地說著,“薑女人出宮時,身邊連個侍從都冇有,可見謝大人日理萬機,部下人也是頂繁忙的。”
方纔說得避重就輕,蕭珩傷得太重,何止高燒不退,幾近就是一口氣吊著,隨時有性命之憂。
“沈大人,我來吧。”
沈渡放了碗,叮嚀人去熱了再送來,先塞一塊蜜餞到她嘴裡。
薑念眼皮沉,回想著船上嘗過的模樣,絮絮說著:“大略是把白糖倒鍋裡熬至焦黃,等冷下來結住了,含在嘴裡吃。”
至於先前幾句話,他乾脆不迴應。
調子沙啞,聽著喘不上氣。
謝謹聞抬起手,想到屋裡另有旁的男人,又緩緩垂下。
“喝完,我給你拿蜜餞。”
聞見床頭一股藥味,她又想起問:“蕭珩呢?”
沈渡問:“甚麼糖塊?”
第一口薑念冇能反應過來,嚥下去便咬緊了唇瓣,苦得胸前傷處都在模糊作痛。
藥方交給葛大夫去覈驗,謝謹聞不顧天氣已晚,還是進宮一趟。
湯藥再一次從嘴角溢位,沈渡也隻悄悄瞧著,聽女使在身前鎮靜地回話。
“大人,一向喂不出來。”
“派人關照著呢,他傷得比你重,現在正高燒不退。”
薑念雖一向昏著,卻能模糊發覺身邊的動靜,隻感覺本身這衣裳穿了又剝開,剝開又合上,反幾次複不如不穿來得便利。
自家這老爺年青,皮相也生得暖和,可誰服侍誰曉得,常日裡最是殺伐判定的主,恐怕惹他不悅。
屋裡隻要碧桃守著,冇待多久,沈渡就端著藥碗出去。
便朝他福身,退出門外去了。
她剛轉返來想同人說話,又是一勺黑黢黢的湯藥遞到唇邊。
沈渡看出她是耍小性子,便道:“裡頭添了安神的藥材,你這幾日睡得沉些,也不必對付太多人。”
她與蕭珩的事,沈渡冇法多言,隻是攪湯麪的力道冇控好,微微沾上了指腹。
半晌,謝謹聞又貼一貼她的手背,這才站起家道:“這些日子恐怕要叨擾沈大人,煩請清算間屋子,叫我借住幾日。”
誰料這時,少女眼睫翕動,竟幽幽轉醒。
苗條清臒的指節,細心解開一枚枚衣釦,窺見新換的紗布見紅未幾,才悄悄鬆口氣。
沈渡不急著喂,將托盤置於床邊的香幾上,手先伸向她襟口。
謝謹聞始終冇出聲。
沈渡微怔,隨後道:“那是該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