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更像是抱著那塊墓碑[第1頁/共2頁]
這纔是最為實在的他嗎?本來,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豪情。
“依依……”衛連祁抬頭喝了一口烈酒,火辣的味道滾入腹中,刺得他眼淚都出來了,臉上的雪層,隨即熔化出一道痕。
京都下了一場大雪,足足下了三日,空中積了厚厚的一層,深到腳踝。
衛子衿清算了一番,說要出門,杜岩跟在她身後,欲言又止。衛連祁叮嚀他必然要庇護好衛子衿,以是他就想派人跟著衛子衿,又怕衛子衿會活力。
衛子衿腳步停滯,看著衛連祁的視野有些怔愣,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衛連祁臉上暴露如此悲哀的神采,彷彿阿誰墓內裡躺著的是他最為深愛、最難以捨棄,最難以健忘之人。
本日天氣未亮,衛連祁就已經出門了。衛子衿醒來,床榻的另一邊,是涼的。她想到了那封信上的內容,本日就是商定的日子。
……
衛子衿還想再問甚麼,從他胸前昂首,看到衛連祁已經闔眼睡了,她便冇再開口。
實在,衛連祁還想開口問她一件事,那次他去蘭城找衛子衿的時候,被一股權勢反對了一炷香的時候,他派人去查,竟是玄冥教的人,但厥後見衛子衿安然無恙,他也就冇太放在心上。隻是,模糊想起來,感覺有些不對。
越走越近,她看著那人的臉越來越像衛連祁,心尖驀地一顫,當即把傘合上拋棄,壓著步子往一旁躲了躲,她持續往前走,看得愈發清楚――
“剛好路過。”簡樸的四個字。
現在,她在他身邊,他必然會護她全麵。
“你帶幾小我遠遠的跟著吧!”衛子衿略微側頭朝杜岩道。
衛連祁的半邊臉貼在一塊墓碑上,他的身子靠著墓碑,人坐在冰冷的空中上,他一條腿伸直,另一條腿屈起,一隻手端著一罈酒,另一隻手搭在墓碑上,更像是抱著那塊墓碑,雪在了他身上積了厚厚的一層,他都渾然不覺,任由著冰雪將他埋葬。
衛子衿去了長嶺河,河麵上的冰層結得很厚,她等了一會兒,並冇有比及任何人來。內裡還下著雪,她舉著傘的手都凍紅了。
每年這一日,衛連祁都不在府中。
“這人間如何會有如此偶合之事?”衛子衿持續開口,本來的她,衛連祁說甚麼她都會信,這麼多年,他說冇有動靜,她便以為冇有動靜。
聞言,杜岩非常衝動,“是,蜜斯。”
這麼多年,每年這個時候,他分開義安王府,就是在祭奠這小我?
衛連祁不斷地輕拍她的背,“睡吧,這件事我會持續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