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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聲，安瑾連臉都不捂了，噙著眼淚倒是哈哈笑出了聲，屋子裡服侍的丫環早在顧玄曄進門時就已經退下，現在的安瑾完整冇了常日裡端莊模樣，因著耳光狼藉的髮髻垂下髮絲，又哭又笑，活像個瘋婆子，顧玄曄抬手彷彿是想攥住她細嫩的脖子，卻又放下，終究像是受不了她笑聲擾耳似的垂了手分開。

項瑤隨之睜大了眸子，隨即浮了龐大欣喜，這一行，是愈發等候了。

坐在馬車裡的項瑤甚有同感，“我二哥他……”

“王爺，酒窖裡的梨斑白不敷，用桑青替代可行？”管事的於路上遇見，忙是上前叨教。

“那位藺王妃也是狠，割了舌頭，毀了麵貌，屍身在井裡快是泡爛了。”蘇念秋微是蹙眉道。

小巧閣，安瑾正坐在銅鏡前固執畫筆細心描眉，便聽門嘭地一聲被踹開，固執畫筆的手跟著一顫，在眉梢劃了濃厚一筆，蹙了眉頭，在瞧見來人時挑了不測之色。

項瑤對安瑾算是體味，此人現在背上毒婦罵名，於宿世已是大大分歧，定是芸娘這樁完整叫她失了明智。

“我二哥瞧著怪不靠譜，可性子純真，內心揣了個女人一條路摸到底的豪傑子，但如果有望，我寧肯他這麼在內心揣一輩子，也彆到頭來受了傷害好，念秋你說呢？”項瑤覷了她半晌，悠悠開口，語更調了慎重，確是為二哥著想。

我也一樣……想殺了你……

見顧玄曄墮入沉默，安瑾扯了嘴角，心中愈痛麵上笑得愈發都雅，“那姐妹倆一樣的卑賤貨品，一個比一個不入流，你念著阿誰賤貨，我偏要斷了你念想！不過是個伶人罷了，死就死了，歸正活著也是拖……”

不知芸娘死了的動靜傳到顧玄曄耳裡，會惹起甚麼風波來。

此時藺王府裡，丫環主子正有條不紊地照著王妃的叮嚀行事，數十張快意雲紋圓桌放開，正中供桌上擺著虵虎，個頭極大，叫早來的來賓瞧著嘖嘖稱奇，紛繁打量，因為傳聞裡是長命之物，都不掩鎮靜之情，略是等候。

因著她的稱呼，蘇念秋一張俏臉愈發素淨，不經意撞見項允灃傻嗬嗬的模樣，眸底落了笑意，一回眸轉落項瑤身上，想起了樁閒事，“阿誰像項筠的伶人死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