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素語琵琶[第3頁/共4頁]

劃子以後就是兵艦大艦，過河後下來的都是身著絳紅戰袍，舉著騶虞旗的軍士。實在裡頭稠濁著涼州、雍州、荊州三路人馬，但因為打扮同一，在北燕敗軍的眼裡，那都是楊寄所帶領的戰無不堪、攻無不克的北府軍。

盛銘笑道：“不必不必！養著侍女是做甚麼用的？”

情多舞態遲，意傾歌弄緩。

但是楊寄現在不缺兵、不缺糧、不缺錢、不缺船，底子不玩人家玩剩下來的這些。他在和沈嶺、王庭川商討後，直接用輕騎憑水為戰，矯捷多變。輕馬隊下了馬便以船頭包了鐵皮和鐵刺的赤馬舟和飛雲船猛攻北燕戰船，體型小巧、堅固鋒銳、行動迅捷的劃子在那些首尾聯縱的舳艫和粗笨的兵艦钜艦間遊弋，專挑虧弱環節鑽刺，硬生生把北燕經心籌辦的海軍悉數衝散衝碎。

因為王庭川在場，此次盛銘非常客氣，大開城門驅逐兩人。而上回抬頭求人的楊寄，這回揚眉吐氣，一點好神采都不給盛銘看。王庭川帶著威脅的壓力，逼迫盛銘遣了五萬兵士，又把全部雍州充裕的存糧都翻了出來，作為將士的口糧。盛銘仍然是一臉笑，說：“楊將軍莫怪！兵戈要打有籌辦的仗，上回楊將軍士氣不振，某就是有兵有糧，也不敢白給將軍糟蹋；現在王駙馬作保，又是十萬荊州軍，不管是海軍還是馬隊，都是最一流的，某天然情願錦上添花，助楊將軍一臂之力！”

楊寄驀地驚覺，撇開腦袋對那歌姬笑道：“我固然也會使劍，但和你舞得不一樣，殺豬似的，太丟臉了。你還是不要讓我煞風景吧！”那舞姬掩口“噗嗤”一笑，媚答答的眼神又飄過來，楊寄曉得盛銘不是甚麼好東西，便感覺這美人也不過是使計的粉骷髏，他量大，卻裝著也半醉的模樣，鹵莽地一把攬過那舞姬，雙手找不到處所似的在她頭上一扒拉，頓時把那梳得好標緻的雙環髻扯得稀巴爛，髮髻上的明珠、玉梳、金步搖，狼狽地掛在髮絲上。

楊寄假裝要咳痰，扭頭找了半天，盛銘正欲把本身的“香唾盂”叫過來供他使喚，卻見楊寄一口把唾沫噴吐在了雍州刺史的銅印上，泛著白沫的口水順著銅製獅子印紐緩緩下移，盛銘的臉變了色彩，楊寄吊兒郎本地打號召：“啊喲！我真是粗心啊！”假裝伸手要去擦。

北燕舉國震恐，過了黃河，再過關中，就是一片狹長的平原帶，都城雖在最北的代郡，緊鄰著草原，但是畢竟冇有了通途，如果楊寄真的如傳說中那樣，北燕就隻餘下逃竄入草原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