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反轉[第1頁/共4頁]
皇甫道嬋的手穿過他的腋下來到胸前,悄悄地撫弄,少有地謹慎翼翼說:“郎君,方纔有冇有打疼你?”
皇甫袞神采烏青,但又冇有體例,承諾了加封楊寄為新平郡公,又把義陽郡和廬江郡的郡牧職位一道給了他。暗裡無人的時候,皇甫袞硬邦邦地對永康公主說:“姑母何必如此?為自家男人爭這些蠅頭小利,將來還指不定便宜了誰!當年王庭川的事,朕也是為了國度,姑母時不時拿出來講道說道,真不怕朕翻臉?”
皇甫道嬋嘲笑道:“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我曉得靠不住男人,可我又靠得住誰?陛下對姑母,莫非不是用完就扔?翻臉就翻臉吧,本日也差不離了。”說罷翩翩而去。
楊寄卻不能忍耐這個莫須有的耳光,一把捏住了皇甫道嬋的手腕甩開:“你夠了!給我喝鹿血酒,也冇見得你多賢惠。我冇會啥戀人,她也不是啥戀人。你不要亂猜。”
朝中局勢波詭雲譎,小天子的親信寺人徐念海赴廣陵,擔負揚州郡的刺史,很快以揚州存糧不敷,會威脅建鄴為藉口,堵截了對雍州的統統軍事供應。而建德王皇甫道知,出於小天子的安撫,又加領了本屬於楊寄的東西掖門的領軍職位。那麼楊寄被剝奪了職務,倒是由永康公主哭到了後宮,當著庾皇後和小天子皇甫袞的麵,以“遙祭父皇母後”的名義,在宮中大鬨了一場。
皇甫袞怒不成遏,失態地把那份奏疏撕成兩截擲在地上,在朝堂上指著上書的官員道:“朕的決定,中書省和尚書省都是通過的,難不成到了你這蕞爾小吏這裡通不過?你還想騎到朕的脖子上不成?!”
上書的那位,自知被逼到極處,他也有幾分骨性,開闊蕩俯身給皇甫袞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舉著笏板道:“臣絕無逼迫陛下之意,但大楚危難存亡在此一際,臣情願以一副熱血肝腸,換得陛下警省!”然後淡定地解下髮簪,拿下冠帶,俄然發足向朝堂上那根細弱的檀木柱子撞了疇昔,立時滿頭滿臉鮮血,倒了下去。
但是情勢並冇有如皇甫袞設想的那樣生長,庾含章在雍州,不但冇有被逼入絕境,反而因為涼州和荊州都派了救兵,送來了軍糧,反倒揚眉吐氣起來。叱羅杜文又不傻,見勢不妙,立即撤回黃河北岸,靜觀情勢。
睡在一張床上,他的內心倒是冰冷冰冷的,他感受著皇甫道嬋的手漸漸撫在他的背上,手指仍然冰冷得像條光滑潮濕的蛇遊過,所到之處,粟粒就一層一層地出現。楊寄想著王庭川微風霽月的笑容,想著他開朗大氣的脾氣,更想著他君子君子的行事,感覺眼眶直髮脹,恨不得扼身背麵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