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灌藥[第3頁/共5頁]
果不其然,很快,大師就得知,駱家的小掌櫃駱駿飛,因老婆莫名被公主府的人灌下了打胎藥的事,上縣衙狀告永康公主。驚呆了的縣令回過神來,那裡敢動公主府!命令以“越級”“誣告”兩項罪名,將駱駿飛重責八十杖,關入了秣陵縣的大牢。駱家僅此一個獨子,他父母為了救兒子,賣掉了家裡的鋪子和地產,換得了賄賂的錢送進衙門。縣令見到財帛,總算網開一麵,已經上了身的板子收不返來,但許駱家延醫用藥;人固然冇放出來,有錢能使鬼推磨,換了間溫馨些的牢房,又許家人出來探視。
沈嶽卻眸子一亮:“對哦!我不想在家學殺豬,不想三天兩端被打個半死,我去建鄴找阿末兄吧!再不然,找二兄也行――阿父認不認我不管,歸正二兄是我親兄,我認的!”
駱駿飛這下再忍不住了,敲著本身的腦袋“嗬嗬”大哭起來。穩婆洗了手,到外頭向公主府的來人彙報環境去了。沈沅膽戰心驚之間,模糊感覺這統統與本身有關,卻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身上一陣又一陣地出盜汗,連張氏都悄悄問她:“妹子,你如何了?臉煞白的!”
沈以良一提到沈嶺就氣不打一處來,頓腳說:“你彆給我提阿誰混小子!他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他捨不得對懷著孩子的女兒脫手,但出了家門探聽動靜時,瞥見沈嶽正藉著送熟肉的藉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頭搖骰子、吃點心,當即發作了。他拎得動幾百斤的肥豬的手,提溜十三四歲的沈嶽的確是小菜一碟。
公主府的人,慢條斯理地拿出一瓶藥,慢悠悠拔開瓶口的塞子,又慢悠悠倒進一隻白瓷杯裡。藥劑收回麝香的氣味,濃厚得帶著腥辣。沈沅隻感覺腿腳顫栗,雙手有力間攀上張氏的胳膊:“嫂子……”
路雲仙艱钜地伸手抹了抹淚,就著沈沅的勺子喝了兩口紅糖水。她在建德王府上待過相稱長一段時候,骨子裡比駱駿飛見多識廣,英勇大氣,悲傷是悲傷,卻冇有蒙了心智,她看了看沈沅道:“說我,或者我郎君會獲咎公主府的人,打死我也不信。我方纔想,若不是建德王那邊使的幺蛾子,就是永康公主曲解,因為我曾經是賜給楊寄的小妾……隻是未曾想,她手腕下作成如許!”
沈沅心頭“怦怦”直跳,她感覺不該如許,但是,想曉得楊寄的動靜、想救濟被關在牢裡的駱駿飛,都是她心頭壓著的石頭。她在糾結中終究有了冒險的主張:“那麼,阿嶽,我給你錢,但是你決不能瞎用。這裡到建鄴也不過是半日的車程,你去找姊夫或者二兄。說話機警點,幫我把信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