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提親[第1頁/共5頁]

“要說那駱家連生了四個閨女才得了這一個獨生兒子，家裡就是寵他！”媒婆甩了甩手絹，“罵兒子罵完了，還是央了我來講。我看這也是門當戶對的，他們家在市口賣的好布料，不但能本身穿得光鮮，一年也頗夠嚼穀。女郎疇昔鐵定日子甚是過得！”

傍晚時閒暇，楊寄摸出懷裡的五顆樗蒱，在搖杯裡搖著，沈家最小的兒子沈嶽，一蹦一跳地湊過來看，獵奇地說：“阿末哥哥，這個就是打賭的東西啊？阿父說這玩意兒最壞，它如何壞法兒呢？冇見這五塊木頭有甚麼特彆之處啊？”

楊寄看了看虎著臉的沈沅，有些擔憂地坐了下來。沈以良看看小兒子，奇特道：“你如何老不坐？還等我請你麼？”

沈嶺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阿父，‘屠龍技’不過是打個比方。不過俗話裡說：殺豬殺尾巴，各有各殺法。我這百餘斤的體格，阿父命我像大兄普通摁著豬脖子就捅，我非給豬掀翻了不成。阿父若嫌我把豬引了來捆著殺太慢，我也隻能說這就是我的本事到頂了。”

沈嶽嚇得抓楊寄的衣衿。楊寄忙幫他告饒：“阿圓！是我不對！但隻是給他看看玩玩，並冇有……”

沈以良就沈沅這一個寶貝女兒，從落地起就含嘴裡怕化了，捧手內心怕摔了，生生嬌縱出一股子惡脾氣。小戶人家娶媳婦，起首要看女郎的脾氣婉順不婉順，其主要看裁衣織布的本事如何，再次纔是上灶做羹湯，麵貌啥的——用普通人產業家婦女的話來講：“長一張好臉，又不當吃又不當穿！總不能娶了來受氣！”

楊寄神采飛揚到了後院，掄起斧頭，設想著媒婆的麵孔，就格外帶勁兒。沈以良大抵本日表情不好，才殺了一頭豬就又開端嚷嚷，這回罵的是他的二兒子沈嶺：“你說你殺頭豬還畏畏縮縮的，每天亂翻書，說本身學的是甚麼‘屠龍之技’，你倒找條龍來殺殺看，我瞧你是剁脖子還是切尾巴？……”

媒婆氣得連那豬頭都不要了，衝著楊寄一啐：“缸缽兒裡的泥鰍兒耍團轉，你不過就是賭場上的尖尖兒，街巷裡的地痞兒，你耍得老孃好玩麼？”扭身便走，連沈屠戶在前麵急吼吼喊：“阿姊！我還留了份好下水——”都不睬。

俄然，沈嶽感覺額頭猛地一痛，昂首一看，正對著姐姐那張凶悍的臉。沈沅一把揪住沈嶽腦袋上的小鬏，另一隻手指狠狠地戳他腦門：“不學好！竟然敢學打賭！看我不揍你！”

“我說你們家阿圓，其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