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199：嫉妒，恨[第4頁/共4頁]

聶展雲趕過來的時候舒然正在幫著崔阿姨給弟弟捏一下肌肉萎縮的四肢，瘦得像骨架似的，捏著就一層皮，舒然感覺本身再強大的心機也節製不住地紅了眼眶，她想起了太多太多小時候的事情，想起了第一次見聶展柏是她翻進他們家的那一晚，聶展柏穿戴家居服坐在她的劈麵，雙手托腮看著她抱著一大碗的餃子埋著頭吃，時不時地收回一聲驚奇的聲音，最後見她吃完了，瞪眼，“哥哥，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能吃的丫頭，她幾天冇用飯了？”叫她‘丫頭’，舒然抬眼就瞪他一眼，他齜牙做鬼臉回敬她，在以後的四年事月裡，聶展柏經常會揪她的辮子說黃毛丫頭你過分了啊這自行車車後座本來是我的位置你跟我搶甚麼啊害得我每天得跑步去黌舍了我警告你啊彆仗著我哥護著你我就不敢揍你了啊，不過以後捱揍的都是他，被他哥以‘冇大冇小’的來由給揍的告饒哀嚎！

舒然現在是能實在體味到崔阿姨的難受了，想著自此次相見開端，她眉宇間的笑容就一向冇有鬆開過，這些年她很累吧，就如她所說，外洋冇有一個親人，她每天在病院守著植物人的兒子，這麼多的苦她要跟誰來傾訴？

聶展雲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臉來看了舒然一眼，俄然笑了笑，眼神變得果斷，“會的，他會醒的！”

用舒然的職業批評，那骨架就比棺材裡的乾屍略微好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