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透明麻將[第1頁/共3頁]
妙妙家租住的房屋在前麵那排的最東邊,麵積小得很,兩間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幾個平米。贏宇翔低下頭才進得外間。亂糟糟的東西到處放著,地中心是一張不掛油漆的原木方桌,中間裂開了姆指寬的兩條縫,那桌子上放了幾個水碗、一把有鏽斑的茶壺。另有幾樣像甚麼斷了頭的筷子,缺了彈力片的指甲刀等,總之是一些不能用的廢件。牆角是灶具,另有油漬得已看不清原色的雙門半米多高、搭放在燒燬的水泥池子上的碗櫥。
繆爸爸和他們出去的此中三小我搓起了麻將。贏宇翔對這類活動不是很感興趣,他幫著繆媽媽摘菜。
高架床的上鋪是供妙妙用的,粉紅色的床罩,洗得都有些發了白,中間還毛了一大塊,有再洗1、兩次,就要報廢了的那種感受。有一個十字繡鳳凰戲牡丹圖案的枕頭。另有幾件疊放得很平整的衣服,上麵蒙著透明的一次性桌布。上麵的床鋪則是妙妙爺爺睡的,靠牆那一邊的中心也擺放著疊好的幾件衣服,隻是上麵蒙著枕巾,想來是作為枕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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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有個6、七歲的弟弟叫繆揚。妙妙叫繆妙,她的書籍上這麼寫的。上一次贏宇翔來妙妙家時,他瞥見繆揚和一群小孩子在排房前麵的空位上玩兵捉匪的遊戲。大多數的小朋友都有槍,或大或小,或長或短,冇槍的隻要繆揚和彆的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繆揚的手裡是拿著一截木棍。
再往前麵就是些破襤褸爛的排房――說拆不拆的棚戶區。屋子東搭西建,拚拚集湊得高凹凸低的,院牆圍得凸出凹進,如果能從空中俯視,目力稍差的人會以為是被牛啃過的麥田。電線橫七豎八的亂拉,幾根水泥杆子傾斜地插在儘是渣滓和汙水的空中上。有兩根電線杆子的中間還搭著一溜串的衣褲、布單之類的東西。
妙妙的媽媽推著黃魚車進了院門。“宇翔來啦?”贏宇翔一邊答著“是”,一邊倉猝跑出去,幫著妙妙,另有她媽媽,把繆爸爸從黃魚車上抱進家門,放進裡間的雙人床上。床上隨便堆放著衣服、被褥和幾樣襤褸不全的玩具。
繆爺爺走了出去,他拎著一個大的編織袋子,內裡被裝得滿滿的。“宇翔來啦?”繆爺爺但是贏宇翔最早識得的繆家人,老爺子很健談,身材也結實,七十多歲的人,每天出去拾荒。看來明天的收成不小,他最好的時候,一天能有將近二十塊錢的進帳,最差時,連1、兩快硬幣都達不到,都會的拾荒者,多得快成了蒼蠅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