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證實[第1頁/共3頁]

“你內心清楚。”天子說道，“我治下不比當年暴君那般叛逆兵四起，以是，莫說一個忠歸營，就是兩個忠歸營，三個忠歸營……大不了拚著讓前頭二十年的功勞功虧一簣，將大半大周都儘數拖入烽火，真要拚起來你還是必輸無疑。”

楊衍踢了一腳光禿禿山石裂縫中冒頭的野花：趙家軍明顯是建於極惡之上的軍隊，卻恰好開出了最純潔的花，成了全部大周最特彆的一支軍隊。

天子抬眸：“不錯。”他看向楊衍，淡淡道，“朕是個明君。”

“以是，你甚麼都做不了。”天子看著麵前的楊衍，說道。

聲音暖和中帶著嚴肅，即便相隔數月，可還是有一瞬讓人彷彿置身金鑾大殿，本能的想要屈膝哈腰。

君王自稱為明君？

對峙了很久以後，楊衍開口道：“這個位子……坐著感受如何樣？”

“不必找了！”

“功勞？”楊衍再次嘲笑，昂首看向麵前的天子，“一個不擇手腕之人被說成是成大事者不拘末節？一個同外族勾搭殘害百姓之人被說成是成大事者不拘末節？”

天子麵上神情還是安靜：“朕為何殘害百姓，同外族勾搭，你那位父皇當更加清楚！”

“成大事者不拘末節，朕做的很好，無人能夠質疑。”天子安靜的說道，“便是怕又如何？這天下百姓日子過的不錯，天下承平，海清河晏，便是朕的功勞。”

“說的這般冠冕堂皇！這件事是有人將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讓你做了麼？”楊衍嗤笑道，“這等事哪個天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做？便是父皇也不敢當著文武百官同群臣的麵頒下如許的聖旨。若非你本身情願，他能逼迫你不成？”

楊衍將腳下的碎石踢到一邊，蹙眉暴露些許不耐，抬開端，向說話之人看去。

天子沉默了下來。很久以後，他昂首，看向不遠處躺在山石之上不知是昏了還是睡著了的人影，道：“你將陳石帶來，是要做甚麼？”

奮力的廝殺畢竟是有結束的那一刻，最後搖搖擺晃站立的阿誰親兵舉動手裡的刀晃閒逛悠的向天子撲去。

“冇有叛逆兵四起，我也能叫這大周亂起來，”楊衍說道，“如此，你感覺我可另有勝算？”

“我現在是甚麼都做不了，可如果你死了呢？”楊衍立在那邊，看向他，神情木然，“你一死，未留任何遺詔，也未留下任何皇儲，大周必亂。”

還不待他說話，天子便道：“至於你所謂的一步一步爬到權臣的位置……治國不是靠詭計詭譎、宵小算計來治的。你做不了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