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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有些發涼，她側過甚，疾步朝杜蓉追疇昔。

她叮嚀鶴蘭：”把茶具也裝起來吧。”

兩人都笑起來。

也是從這一天起，大周真正分裂成了兩個國，周國與趙堅建立的新王朝，大燕。

她有些哭笑不得，叮嚀道，”不管如何，你快些籌辦好，不能讓百口等你一個。”

可杜若卻冇受甚麼影響，明顯聞聲管事們到處大聲催喊，還是慢條斯理的搗鼓她那一件件小玩意兒。

杜蓉回過甚，非常著惱的道：”你瞧瞧，我冇說錯罷？這等時候還在操琴呢，也不知哪來的閒情逸緻，大師都在急著清算東西，就她要裝出狷介的模樣，覺得我們不會操琴嗎？比你還討厭。”

玉竹在路上輕聲道：”老夫人可真疼二女人呢，奴婢剛纔瞧見她好幾匣子的血燕，可大房這兒一點都冇有了，夫人上回還與廚房管事說，若在哪家鋪子瞧見的話，全都買返來不吝代價。”

”小祖宗，他們哪個敢碰壞你的東西，你啊……”她低頭瞧瞧她的小臉，感覺她本日做事比平常還要慢，伸手重撫在她髮髻上，柔聲問，”但是不肯搬走？”

杜若朝她甜甜笑道：”大姐你定然清算好了，來幫幫我嘛。”

她還記得第一次瞥見賀玄，他穿戴黑衣，削瘦冷酷，明顯是暖和的三月，他卻像站在寒冬裡，紛飛大雪從周身灑落，誰也近身不得。

這又有甚麼奇特？杜若道：”二姐姐身材不好，祖母定然會疼她，不說祖母，便是我也該把補身的送給二姐姐。”

自家女人真是風雅，一點不計算，玉竹有些替她委曲，畢竟女人是大房的嫡長女呢，杜家端賴著大老爺才氣一向有這繁華，以是府裡的好東西都該歸女人，不過她想歸想，到底冇有說出來。

有她搭手，杜若很快就把小件兒都包好了，杜蓉拍鼓掌：”我還得去看看二妹，她跟你差未幾，慢得要命，光她的筆墨紙硯都夠清算的。”

她默唸他名字，似瞥見他手中那把劍，在那入夜夜，滲入了血。他緩緩向她走來，墨靴踩於丹墀的血泊中，每走一步，都在石階上開出鮮紅的花。

杜淩冇推測是為這個，皺眉道：”又不是甚麼值錢的，這也帶？你就不嫌費事！等搬去了，我給你做個更好的。”

聲音頓挫頓挫，又誇大，像是唱戲。

但到現在，她再也叫不出口。

玉竹看得焦急，輕聲道：”女人，你如許得弄到甚麼時候，不如讓奴婢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