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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再不敢打攪，忙拉著杜蓉出去。

太陽熱熱的照在頭上，杜若嘴裡哼著歌，穿過玉輪門往前直走，不料右邊俄然伸出一隻手，擋住了她的路，耳邊隻聞聲溫和的聲音問：”若若，我送得胡蝶那裡不好，你竟不要？”

聲音非常衰弱。

杜蓉冷聲道：”我之前聞聲祖母讓父親您好好管束吳姨娘，莫非父親你就是這麼管束的？”

半蹲下腰，他近乎與她齊平的看著她。

瞥見他彷彿喪家之犬般逃脫，杜蓉內心纔有些痛快。

杜鶯手按在她胳膊上：”你急甚麼？父親指不定就是去說吳姨孃的，要不是父親親身去說，吳姨娘聽誰的呢？也隻要父親鎮得住她，可不是你，你光本日說一說她，又有甚麼用？”她說得太快，又咳嗽起來，神采也漸漸發白了。

瞧見二人那麼友愛，劉氏忍不住抹眼淚：”我是多幸虧你們，幸虧你們兩個懂事又無能，不然你們父親……我隻怕都不能待在杜家了，他也不想瞥見我，在房裡待不得一刻鐘便去吳姨娘那邊。”

杜若不想理他，是以刻在她看來，趙豫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好人，要不是因為他是大皇子，她連對付都不肯。

她涓滴不感覺有甚麼，杜若心想，如果她被人打了一巴掌恐怕都不美意義出門，可杜蓉……

”我已經長大了，男人的東西我不能隨便收，母親曉得會責備我。”她撫一撫腰間掛的香囊，”請大殿下回吧，我們這裡的內宅，男人是不該出去的。”

老夫人天然清楚，可幾個小輩不能無所事事啊，她道：”之前他們幾個就是有夫子教得，隻兵荒馬亂冇個閒情，好不輕易安寧下來，不能讓之前學得荒廢了。你去探聽探聽，在長安有冇有甚麼合適的夫子。”

趙豫忍不住想去輕撫她的頭髮，可杜若一下就躲開了，她一貫慢吞吞的，這回行動竟敏捷的很。

她敞亮的眼眸彷彿剔透的水晶，在那水晶裡，倒映著他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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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了身子，她淡淡說道：”無功不受祿，大殿下，我不能收這份禮品，多謝您的美意。”

”孽障，你翻天了！”杜雲岩大怒，他好歹也是父親，如何丟得起這個臉。

可現在杜若已經不一樣了，她看趙豫有了分歧的角度。

杜繡瞧著他的背影，與杜若道：”我記得大殿下經常帶你出去玩，還覺得他又要與你去看戲呢，大燕建國，定都長安，現在城裡極是熱烈的，聽聞來了好些梨園子，有些還被叫去宮裡。我本是想與你們一起去，成果他是來找大伯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