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一歲冷麪皇帝[第1頁/共5頁]

沈情道：“我不信這個。”

聞言，等車一停，沈情便排闥跳下了車，轉頭，見程啟穩穩鐺鐺下了車，連他那小女兒，也都規端方矩踩著車凳走下來。

沈情臉上一燙，收斂了幾分，跟在程啟身後快步進了第一道宮門，程啟遞了大理寺的牌，侍衛大聲傳報後，再次上車，過第二道宮門。

沈情想看看沈非和聖恭侯長甚麼模樣，不想她四周的人都站著，隻她一人坐著，看也看不見。

“若他還活著……”沈情神采更加縹緲，慢聲道，“若他還活著，現在在昭陽宮受萬人膜拜的，該是他吧。”

“嗯？”

“……本相吧。”沈情說，“若查不出本相，我會不眠不休，冇法閤眼。”

沈情嘖了一聲，搖了點頭，將茶一飲而儘。

程啟家的小女兒很乖，一向待在程啟的懷裡，偷偷看著沈情，聽他們說話。

“那刑部主查此案的官員，你可去問候了？不如買些書畫，去那位大人家……”

宮宴那天，沈情出門，與幾個新進大理寺的文職一同蹬車前去昭陽宮，不料田寺丞喚住她，道：“沈司直留步，少卿大人有請。”

“下官曉得。”沈情一笑，放低了聲音說道，“這是下官主審的第一個案子，下官問過大理寺的人，剛出去的司直，冇有第一天就接疑案的，少卿用我，是想嚐嚐我可否勝任。但如此一來，再加上我是律法科頭名，辦好辦不好，我都已在風頭浪尖之上，因此，下官懂少卿的意義。”

此處乃宮中的賞春園，三麵環水，四周多種春樹，三月時節，花圃裡的花，正開得爛漫。

怪不得梁文先方纔用力朝她眨眼，眼睛都快眨腫了。

梁文先擦了頭上驚出的汗，道：“沈情，你能不在大街上張口杜口毫無顧忌嗎？”

“我也不信。”沈情道。

忽而又聽到一聲：“本年，賢才很多啊。”

梁文先聽她語氣飄忽，頓了頓，說道：“沈情，薛老闆嘴裡說的恩，隻是小恩小惠的恩賜罷了，但你名字裡的恩，是實打實的拯救恩。你不要聽他們說甚麼，他們都不如你報恩之心純粹。”

梁文先嚇了一跳：“慎言！”

都生了一副親熱模樣，臉上始終帶笑。

“不啊。”沈情道，“恨都恨死了，怎還會信？”

車馬持續前行，至宮宴之地，官員們紛繁下車，步行前去宴廳。

放屁！

程啟的車就在中間不遠處，此時他正撩著車簾望向這邊，見沈情從馬車上跳下來，快步跑來，程啟笑了一下，心中默道，到底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