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月半彎，金銀船[第1頁/共4頁]

“我冇看錯沈大人。”小喬道，“你是個頂天登時的人。”

沈情悄悄想到，還要漸漸尋覓體例，必然會有體例……畢竟天行正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她必然要揣摩出好體例。

那年夏天，娘還大著肚子，她印象中，水壩決堤前的那晚，爹爹還跪在地上，將耳朵謹慎貼在孃的肚皮上，她去看，爹還打趣說，晴兒，養不起了喲，爹和娘把晴兒拋棄好了。

沈情歡暢道：“你跟我真的一樣呢！我爹孃叫我晴兒，也不曉得哪個字。我上頭有個姐姐，有個哥哥，我是第三個孩子，現在還剩一點印象，我娘……”

“為何？”

“小喬啊……你到底是吃甚麼長大的？偶然看到你都覺得本身早被淹死了，現在這些是我做的夢。”沈情彎起眼睛，笑歎，“你下工了？”

“臨昭上遊，離臨昭不遠。”小喬抬手指向北邊，“這些賭船最後都會停靠在燕川船埠，燕川不久後就會進入分贓期……分贓期是燕川一年中最亂的時候。賭資被盜，下頭的人分贓不均起紛爭械鬥，這些都是常有的事，搞不好還會出命案。”

“哼，纔不，把你們拋棄！”她頓腳答覆。

要說，她錢很多，貧寒二字可實在談不上。宮宴返來後，太後小天子沈非以及聖恭侯都給她賞了很多財帛，一些官員見了，拜帖跟銀票一起送到她的新宅子裡去。

“啊呀，我覺得甚麼難事。”柳心悅道，“沈大人不會，我倒是會的。”

柳心悅搖了點頭，苦笑道：“如何會，我隻記得爹孃叫我馨兒，也不曉得如何寫。”

她雖不是世家蜜斯，卻榮幸的沾了太子的光，有了世家蜜斯的命，因此下廚這類事……沈情能夠說是一竅不通。

那年水患過後，好多崖州人沿岸撿孩子，年齡小，不記事，頭臉劃一的男孩女孩，撿了或是賣進歌舞坊，或是收進自家的小作坊。

“聖娘娘節將近到了。”小喬說，“平宣侯這時必然在燕川，這是聖娘娘節之前最後一晚了。”

沈情問道：“如何說？”

“沈大人，那這些金銀船，你如何籌算？”

“我既身為司直，就應當負叛逆務。”沈情指著本身，說道，“我此人，隻認事理認案子，隻要一日為官，我就要管到底，至於宦海的那些門門道道，去他爹的吧！”

沈情嘴角一沉，道：“還記得小林村的李複嗎？村人說，他就是在這些船上賭光的家財。聽聞這些水中活動賭坊已經禍害朔州多年了，為何朝廷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