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頁/共4頁]

“那樣你夜裡做夢，就會夢到身邊躺著老鼠。”

“何故見得？”

“嗯。”

林芳洲下了床，剛要出門，俄然想起一事，“喂，明天早晨，你有冇有聽到甚麼動靜？”

他閉嘴了。她出門拿藥了。

四周人逗得哈哈大笑。

小乞丐道：“這位哥哥也姓林？真是巧了，我也姓林，我叫林芳思，我奶名叫元寶。”

“能夠是因為明天洗了個冷水澡，感冒了。”他開口時，嗓子也沙沙的。

“我彷彿真看到鬼了，還會飛！媽呀！！！”

林芳洲：“有鬼。”

“行了行了不消拍馬屁了，我去找黃大夫給你討副藥吃吃。”

林芳洲道：“那如何美意義。”

“是我。”

“林芳思，林芳洲……”陳屠戶把這倆名字唸叨了一遍，發覺不平常，便道：“你們都姓林還都排芳字，會不會是本家？”

小元寶扒開她的胳膊和腿，吃力地坐起來，接著咚――又倒下了。

胖大娘聽得直抹眼淚，四周人也都是喟歎。陳屠戶說道：“你是從登州來的？我這位林兄弟，本來也是登州人。”

“老子就不該收留你！滾歸去接著乞討吧！”

“嗯。”

林芳洲撓了撓後腦勺，答道，“我分開登州時才兩歲，我哪曉得本家有誰？”

“我吃完老鼠，睡在你身邊。”

隻聽那小乞丐答道：“我本來是登州人士，家道不敢說繁華，也算殷實，我亦上過幾年學。隻因家父犯結案子，在獄中受不得折磨，死了。我母親吊頸他殺，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我走投無路，隻好乞討為生。一邊走一邊乞食，走了兩個月，來到貴寶地。傳聞永州民氣善，本日一見果不其然。我已經不記得前次飽餐是甚麼時候了。”

直接倒進了她的懷裡，把她完整砸復甦了。

林芳洲就在他們的鞭策下，“收留”了這個叫小元寶的乞丐。

“我家譜裡真有這個名字。”

“我都說了，不要見外！”

小元寶有些無語。想了一下，他又道：“你救我一命，可抵十七年罪孽。”

“明顯是你胡思亂想……”

他笑看著她，說，“那不是鬼，是貓頭鷹。”

林芳洲聽罷，氣得跳腳，兩手卡著他的脖子把他提進了屋子裡，邊走邊氣急廢弛地說，“你這臭小子，竟然敢耍我！我明天就讓你吃貓頭鷹燉老鼠！”

“……”

林芳洲彷彿把他當枕頭抱了。一條腿橫過來壓著，手臂繞過來攬著他，下巴壓在他肩膀上，還打著小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