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戲說仙家千載事，空歎浮屠百丈功[第2頁/共7頁]

茶座中一名女眷聽得眼圈泛紅，低聲道：“烈帝一片赤忱心，卻遭無情棄，好生不幸……”

另一富態中年人保護道：“男兒一命令媛，豈可輕擲？王子忍辱入宮，定是為了刺殺烈帝，以報國仇。”

蘇映服道：“我說你是非常人，不為世俗職位，而是因你身懷道骨仙根，如有瀛洲之誌，此天生仙不難。”

平話先生年約三旬，麵貌雅正，三縷長髯拂胸，很有幾分道骨仙風，一段“鐘離權十試洞賓”講到序幕，博得很多喝采。說到末端“為免貽誤後代人，拒學黃白點金術。呂洞賓三千功德美滿，八百善行齊備，終拜鐘離權為師，勤懇修行，成績真仙”，他拍了一下醒木，彆出機杼地出了道題：

滿室一時寂然無語，大家彷彿都在感慨：凡人壽儘循環後，統統空空重新再來。而此生馳驅於俗世、繁忙於塵凡，究竟所為何求？

世人聽到這裡，紛繁感慨公主貞烈，可惜紅顏薄命。

世人一聽，紛繁湊趣叫道：“甚麼謎題，無妨一說。”

“你既擅說仙家事，何必捨近求遠道八仙，就說一段臨央仙君的由來，如何？”

印暄如有所思：“如此說來，巫山*也是度人之法？”

四週一片白霧滿盈，不辨方位。印暄低頭看腳下，亦是雲霧，卻如結壯地般安穩。一陣清風吹過，白霧倏忽飄散，他發覺本身身處一個水榭涼亭，四壁垂以紗簾綃帷，燦軟若煙霞，隱見簾外浩淼煙波。亭中琳琅寶玉裝潢、奇花異草裝點，華麗至極。

她丈夫看起來像個飽學的文人雅士，駁斥道：“無知者勿多言！道家以無偏見有私，有私不偏私；不受情之勾牽，亦不受無情之勾牽，統統順其天然，各緣因果。烈帝愛慾強求，不管彆人是否接管，如同野火焚卷；王子以水克之，清流澆滅，餘下滿地灰燼又能怪誰？”

紫清觀主持年約四旬，白麪長鬚，因耐久保養恰當而氣色紅潤，這會兒看著印暄的眼神如看一尊金人，堆笑道：“高朋來得真是不巧，仙君本日閉門，貧道就算身為主持，也不敢違逆仙意。”

“凡人看來是愛慾倒置，仙家眼中不過是緣分來去。”蘇映服伸手握住他一腕，恍忽間由男體變作女身，倒是個色彩柔媚、光豔射人的少女，“仙家不著色相，無謂分體彆形。公子眼中若另有男女之分，我便換個軀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