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煙柳碧桃今安在,人生動靜如參商[第1頁/共5頁]
戰角旗號卷,弓刀鐵馬擒。”
“鎮北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已經分開霧州,現在他們隻剩下三萬守軍,三萬!而我們這裡有多少善戰兒郎?整整七萬!狼群追小羊,蒼鷹撲兔子,天底下另有比這更好的戰機嗎?”
校尉取出竹筒遞上。印暉剔去火漆,取出一卷帛書在案上展開,細心檢察。帛書上恰是他所熟諳的天子親筆,說監軍王喜勾搭一乾邊官、將領,煽動兵士反叛,企圖裡通本國。大將秦陽羽負傷,震山關岌岌可危,命肅王領麾下六萬親兵,立即赴援震山關,解國危懸。開端是一方硃砂紅印:“製馭六師之寶”,恰是天子整軍隊所用的小寶璽。
是一首邊塞詩,倒是非常貼合印暉的身份與表情。
阿鹿又倒了一碗。都藍還要接,卻被她避開,“這碗是慶功酒,等你返來再喝。我就這麼捧著,等你——和統統宛鬱兒郎班師!”
大戰期近,天子冇有另尋前提好的寓邸,就住在虎帳主帳內,與幾名將領開過會後,翻看起肅王留下的輿圖和軍事文書。
印暄麵寒如鐵,一掌拍在樹乾上,震落滿樹積雪,“本日罷休失一州,明日就將失天下!朕恰是以天下為重,纔不敢貪恐怕死!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若能守住震霧兩州,起碼保我大顥百年亂世基業——朕能再活百歲否?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
阿鹿捧著酒碗,目送年幼的兒子與深愛的戀人一同分開,帶領雄師奔赴腥風血雨的疆場,神情雖堅固,目光中卻閃過一抹不能說出口的擔憂。
事到現在,陸逢春也隻得破釜沉舟,先請天子往誓師台上一站,說幾句煽動聽心的號令。禦駕親征,倒非常激起了敗軍的士氣,加上聽聞鎮北軍已在回援的途中,更是心神大定,大家發誓死守孤城,定要比及援兵到來。
阿鹿白了神采,仍然反對:“你還小……”
在抽屜的最深處,印暄翻出了兩頁紙,卻可貴與行軍兵戈無甚乾係,是兩首詩詞。
一名麵色黎黑、風塵仆仆的紫衣衛校尉翻身上馬,在兵卒帶領下直奔虎帳主帳,見了戎甲在身的肅王印暉,半跪抱拳道:“上諭,請殿下接旨!”
聖駕不是在震州撫冥鎮,為何俄然八百裡孔殷傳旨,莫非震州邊關有變?印暉微怔,隨即施禮接旨。
聽到聖駕領五千人馬入城的動靜,陸逢春於焦心萬分中更是五雷轟頂,心道:這下完了!皇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守住了懷朔,也難逃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