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驅舊疾知何物，夢入神機應有緣[第2頁/共5頁]

左景年麵露憂色，伸開雙臂抬頭叫：“阿墨！”

“你又不熟諳我，為甚麼要請我用飯？”

獨一能令阿墨正容相授的，也隻要每晚一個時候的打坐了。

“我叫阿墨。你懷中包裹裡是甚麼？”

“你是誰？”他記得父母的叮嚀，甩開對方的手，一臉防備地問。

“坐忘……”左景年揣摩著這兩個字，不解道：“忘甚麼？”

左景年隻覺麵前一陣光影扭曲，四周氛圍彷彿水波般泛動起來。他吃驚閉上雙眼，再展開時發明身處夜林中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中間，不遠處另有一座青竹搭建、茅草覆頂的小屋。

又過了一陣子，顏回再次來拜見孔子：‘我精進了。’孔子再問：‘有何收成？’顏回道：‘我達到坐忘的境地了。’”孔子驚慚而問：‘甚麼是坐忘？’顏回便答覆了上麵那句話。孔子感慨弟子賢於師，願從厥後。”

阿墨既不教他讀書，也不指導他武學，儘管帶他四周玩耍，做各種玩耍。

“……聽不懂。”

左景年不覺漸漸放鬆了警戒，“你此人說話真奇特……你剛纔說要請我用飯？”

左景年汗顏，“打坐時可入無物無我之境，但離與道冥1、萬慮皆遺彷彿另有間隔……不過，一陽生倒是經常能做到。”

那對無兒無女的獵戶佳耦很熱情地收留了他。今後今後，他白日讀書習武，或是跟從寄父母上山打獵，夜裡一入眠，便在夢境中與那朱衣少年見麵。

見他還在發楞，阿墨在他肩頭推了一把，輕聲喝道：“咄。”

左景年眼中恨意湧動，“殺父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如何能忘！”

阿墨大笑，捉空在他雙腿間摸了一把：“小不小，等你毛長齊了再說吧！”

隔數日，顏回又去拜見孔子：‘我精進了。’孔子又問：‘有何收成？’顏答覆：‘我忘懷禮樂了。’孔子道：‘能夠，但還不敷。’

阿墨微微一笑，“好吧，我問你，你自幼習武，打坐運功自不在話下，瞑目跌伽而內力未動之時，瞥見甚麼？聽到甚麼？所思所想又是甚麼？”

“……你說得再簡樸些。”

“如何不熟諳，你姓左……問這麼多做甚麼，我最討厭裝老成的小孩了，快點把手給我！”阿墨有點不耐煩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阿墨歎口氣，盤腿坐下，“好吧，我儘量說得簡樸些。道家《南華經》，也就是《莊子》中有這麼一段：

“你走神了，在想甚麼？”阿墨輕拍勒在腰身上的胳膊，表示身材高大的青年將他放下來。